“彆拉拉扯扯的了,走!進屋說去!”
聽了唐一夫的勸告,蔣正濤和阮凡隨著唐一夫一起走進屋裡。
坐下後唐一夫說道:“一任,這錢你還是收下,你要是不收,以後有什麼事你阮凡大哥還怎麼求你。”
“是啊!你這是救了我和我全家的命,你不收我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蔣正濤把桌子上包錢的紙包拿過來,用手掂量掂量說道:“我這四海為家,帶這麼多錢也不方便,還是大哥給我保管吧!”
說著把紙包遞給唐一夫。唐一夫想了想說道:“好,我替你保管!啥時候用說話。”
“你明天一定走嗎?”唐一夫接著問蔣正濤。
“我想今晚就走!”
唐一夫搖頭,說道:“你不但今晚不能走,就是明天也不要走,最好待兩天!”
“我事情很急,不能待了。”
“你這麼急著走很危險,不知道你注意沒有,你說話的時候,舌頭愛打嘟嚕,也就是顫音。特彆是尾音最明顯。二道窪的“窪”,你說成了“窪啦”;“裡”的三聲,讀成了一聲,雖然很輕,但一般都能聽出來,你可能和北聯人在一起時間長了。”
唐一夫的話令蔣正濤大吃一驚。自己在北聯待了三年多,特彆是在雷塔學習訓練,接觸的全是北聯人。舌頭不自然地就習慣打“嘟嚕”。
回到抗聯六十四訓練旅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也沒人注意這些。
“還有,你每聽一句話都稍微愣了一下,也是很輕微,但容易被人察覺。這不危險嗎?”
唐一夫的話再次讓蔣正濤驚出一身的冷汗。
“再有,你精神過度緊張,睡覺有老鼠走動都可能驚醒你,放鬆一下對你有好處,欲速則不達!”
蔣正濤用欽佩的目光看著唐一夫微微點頭。
“好好好,多待幾天,我帶你四處玩玩。”阮凡很高興。
蔣正濤勉強地待了兩天,這兩天他在唐一夫和阮凡的陪同下,逛集市,走商場,看報紙聊天。
當地的風土人情,國內國外的大事,知道了很多。
第三天他揣著阮凡給辦的良民證,上麵當然寫著唐一仁了。帶了一些現金直奔光棍兒屯兒。
來到光棍兒屯兒找到最後趟房西邊第一家,是間破馬架子,眼看都要倒了。房前用一根大木頭支著房脊上的檁頭子。
蔣正濤敲門,出來一個抽抽囔囔的半打老頭子。蔣正濤問他錢朝前在嗎?老頭愣住了,“我都窮這樣了,還啥錢不錢的。沒有!”
接著他突然問蔣正濤:“你是不是找人啊?”
聽蔣正濤說是找人,他說:“啊,有,但不是啥錢不錢的,他叫兩麵光。但他走了。”
“去哪兒了?”
“沿著這條路往北去了。”
“謝謝啊!”
“謝個**!操!”
蔣正濤一聽這個氣啊,窮山惡水出刁民,連句人話都不會說。但也沒時間和他磨嘰,便騎馬去追趕錢朝前去了。
馬跑了不長時間就追上了錢朝前,錢朝前一看是蔣正濤便說道:“操!你說第二天就來,等了兩天也沒來,我尋思你不來了呢,我就走了。”
蔣正濤一聽這口頭語,更來氣了,和光棍兒屯兒那位一個德性,真應了北黑省那句土話了“倆**熬湯一個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