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金看著王大彪大罵:“他媽的,平時不是都有本事嗎!這怎麼都熊了?警察局一個也沒有?”
趙玉娘清楚,誰敢冒那麼大風險啊,從飛馳的火車上跳下去,還要從殺人如麻的胡子手裡救人。那得多大的膽子,多麼高深的武功啊!
“那隻有我來吧!”蔣正濤說得輕巧,可把他媽媽趙玉娘司令嚇壞了。
“你你,你能行嗎?”趙玉娘語無倫次地問兒子。
“媽,放心吧!”蔣正濤還是那麼輕鬆。
趙玉娘心裡暗罵,操你祖宗的,我能放心嗎。你他媽的是我兒子!
這時警察廳的韓處長提出一個方法,他的意思是能不能在看到賈文龍後將火車停下,事先安排好的人下車解救文龍。他又補充說火車慢下來就可以下車了。
賈德金聽了搖頭說:“不行,火車得衝出很遠才能慢下來,胡子發現火車要停下,就得動手,來不及救文龍。”
“再就是,我們大量的警察上火車能不能讓胡子發現了,發現了不要錢,殺人滅口更麻煩了。”趙玉娘說道。
“就按我說的安排吧!明早按照劫匪的要求穿好衣服,帶著錢上火車。看到文龍就把錢箱子扔下去。”
“你一個人能行嗎?”趙玉娘仍然不放心。
“媽,我沒事!放心吧!”
晚上,趙玉娘看到蔣正濤和馬蘭的房間還亮著燈就貼近窗戶朝裡看。她看到馬蘭圍著被子坐在床上看蔣正濤擦槍。
蔣正濤擦完槍,又把十多個彈夾裝滿。反複檢查後才收起了槍。
她沒有進去,她想進去勸兒子幾句諸如加小心,注意胡子的凶殘。但轉念一想都沒用,還是不進去勸了。
趙玉娘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看著頂棚呆呆地發愣。不知道什麼時候她睡著了。
蔣正濤被一群猛虎追趕,蔣正濤拚命和猛虎扭打,但怎麼也擺脫不了猛虎的圍攻。她急得準備上前去解救兒子,但雙腳被草絆住怎麼也走不動。她急得大喊,可是喊不出聲。
急醒了,趙玉娘發現自己做了噩夢,汗水濕透睡衣。
第二天蚱子穿好胡子規定的衣服,背著棕色的皮箱過了檢票口。在熙熙攘攘的站台蚱子覺得有人拉了一下自己的左手,他的右手拎著很重的箱子。
展開左手一看是一張字條,蚱子不認識字,不知道上邊寫的什麼。這是趙玉娘的疏忽,也是蔣正濤的疏忽。
他們隻覺得蚱子機警,膽大,武功也好。就是忘記了蚱子不識字。也沒想到劫匪會用字條傳遞消息。
蚱子不由自主地把字條又攥到手裡,然後朝四周環視一下。他是在尋找自己人。
燙著大波浪披肩長發,戴著墨鏡,足下高跟皮鞋,挎著小包的甘雨珊走近蚱子。二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甘雨珊從蚱子手裡拿過字條。
“火車進山朝右看,見到人質就把箱子扔下去!否則撕票。”
人們排隊上車,甘雨珊站在蚱子身後,貼近蚱子輕聲對蚱子說:“火車進山朝右看,見到人質就把箱子扔下去!否則撕票。”
蚱子輕微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進了車廂,甘雨珊看到蔣正濤站在連結處看著報紙,便走近他,把字條塞到蔣正濤的手裡。並且輕聲說:“我已告訴蚱子!”
蔣正濤微微點頭。心中竊喜,自己判斷對了。但也擔心文龍的安全,胡子肯定得撕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