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德金問老板說:“你怎麼知道我是局長?”
茶葉店老板急忙說道:“這胡啦縣誰不知道賈局長啊,您聲名顯赫,威風八麵。”
賈德金告訴他說:“我現在不是局長了。”
賈德金沒想到老板卻說道:“您在我們的心中永遠是局長。”
這馬屁拍的,拍得賈德金舒舒服服的,特彆是現在他已經不是局長了。賈德金樂得嗬地喝著茶,聽著老板的絮叨。
突然他問老板說:“你這店怎麼看著有些冷清啊?”
店老板告訴賈德金,他叫薛曾山,是南方人。來胡啦縣開了這家小店做茶葉生意。開始生意很好。
有個刁二爺經常光顧小店照顧生意。給長輩和親朋送禮都送茶葉,可就是不給錢,賒賬。這都五年的賬了,三萬多塊啊!店小利薄也整不起了。折騰折騰就回老家去了。
賈德金問他,你怎麼不去要。他告訴賈德金說,那刁二爺可不一般,厲害得很。
賈德金聽薛曾山這麼一說,還真蒙了。在胡啦縣這麼多年還沒聽說過刁二爺。就問薛曾山刁二爺在哪兒住,乾什麼的。
薛曾山告訴賈德金,刁二爺在城東住,是殺豬的屠夫。
賈德金更氣了說道:“你朝他要啊!”
薛曾山戰戰兢兢地一邊比劃一邊說:“那殺豬刀,這麼長,雪亮雪亮的,一下子就捅進去了。”
賈德金看著薛曾山問道:“給你捅進去了?”
薛曾山急忙回答說:“不是,是給豬捅進去了。給我捅進去我還能站在這嗎?”
賈德金一想也是,給你捅進去你不可能站在這裡。
“給豬捅進去你怕啥啊?”王大彪問薛曾山。
薛曾山哆哆嗦嗦地說:“那我也害怕,他萬一給我捅進去呢?”
賈德金氣憤地命令薛曾山說:“你去朝他要!”
薛曾山搖頭說:“我可不要了,還是收拾收拾回老家吧!那天我去要,他一腳就把我踢趴下了。拿著帶血的刀讓我舔,我不舔,他說,不舔就不給錢。舔才給錢。”
看著薛曾山可憐巴巴的樣子,賈德金火氣來了。他告訴手下的,今天不走了,一個殺豬的屠夫都敢稱二爺了,這還了得,去會會。
賈德金帶人就要往外走,薛曾山急忙攔著賈德金說:“還是彆去了,那刁二爺太厲害了。你現在又……”
賈德金盯著薛曾山說:“我不是局長了?”
薛曾山越認為賈德金不是局長了,賈德金還越要去。
到了東門外,遠遠的就看見一個肉鋪。牌匾上寫著五個大字“刁二爺肉鋪”。賈德金告訴王大彪他們彆跟著自己,他要一個人去。
賈德金走到肉鋪,看到刁二爺站在肉鋪的後邊,指揮著五六個壯漢在切割豬肉。
買肉的排起了長隊,等著開始買肉。
刁二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長得健壯硬朗,很精神,看上去一點也不粗俗。不像是刁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