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珊開著車,任紅坐在副駕駛的座位上哭哭啼啼。
任紅把甘雨珊哭得有些不耐煩了,便說道:“媽,你哭啥嗎?”任紅抽抽嗒嗒地說:“那是我的家,他卻不讓我待,我心裡能好受嗎!”
嘎吱一聲,車刹住了。甘雨珊這一腳油門踩得有點重,也急了點,任紅的腦袋磕在了前風擋玻璃上了。
任紅捂著前額抱怨說:“你這是乾嘛,刹得這麼急!”
甘雨珊不客氣地說道:“我送你回去!”
任紅愣愣地看著甘雨珊說道:“你送我回去?回家?那個家我怎麼住啊,來來往往都是大老爺們。每個房間都住著人,整的烏煙瘴氣的。”
甘雨珊看著自己的婆婆任紅說道:“不能住,你也不想回去,那你哭哭啼啼地乾什麼啊?”
任紅可憐巴巴地看著甘雨珊說:“家不能待,我哭哭還不行嗎?”
甘雨珊轉過頭去看著車窗外,她是真不願意看這個婆婆哭哭嘰嘰,婆婆媽媽的樣子。就這樣停了很長時間,甘雨珊說:“行,你哭吧!哭夠了我們再走!”
任紅也覺得自己沒趣,便說道:“還是走吧!我和你們住一起!”
甘雨珊長出一口氣,發動車子,往家的方向開去。
晚上,甘雨珊和賈文龍躺在床上,賈文龍抱怨甘雨珊說道:“你怎麼能和媽那麼說話?”
甘雨珊看著賈文龍問道:“怎麼了?你說什麼?”
賈文龍說道:“早上我去上班了,你帶著咱們回家。回來是你急刹車磕到了她的頭,說話還戧她。”
甘雨珊愣愣地看著賈文龍,似乎不認識一樣,她想說什麼,但一言沒發。而是翻個身閉上眼睛像睡著一樣。
賈文龍捅捅她說:“你倒是說話啊!”
甘雨珊懶洋洋地說:“我太累了,明天說吧!好嗎?”
看著甘雨珊疲倦的樣子,賈文龍沒有說什麼,而是長歎一聲,接著拿起一本書就著床頭的台燈的燈光隨便地看了起來。
趙玉娘在蚱子帶人護送下來到了運輸隊。
山崎隊長在辦公室接待趙玉娘。
“司令,這麼得閒,來運輸隊?是不是想嶽師傅了?”山崎調侃地說道。
趙玉娘看著山崎那壞壞的眼神說道:“你堂堂的大日本皇軍的運輸隊隊長怎麼淨說廢話呢。不想嶽師傅我來乾嘛?”
如果趙玉娘遮遮掩掩地不好意思,山崎可能接著繼續挑逗趙玉娘。現在趙玉娘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反而他沒詞了。
山崎紅著臉說:“是廢話,司令說得沒錯。但嶽師傅現在出車了沒在家。”
趙玉娘接著說:“在不在家沒關係,就是在家,這大白天也不能乾啥。想乾也不好意思是吧?”
山崎聽了是徹底蒙圈了,以前隻知道共榮軍司令趙玉娘有膽有識,雷厲風行,敢做敢為。現在才知道,她是如此的潑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