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濤和蚱子迎上趙德英問:“怎麼樣?辦成了嗎?”
趙德英很高興,腳步也輕盈了。她微笑著說:“太順利了,我按照你說的,就是要錢,他說什麼也不答應。後來給了我一百元,我就走了。他叫住我說沒用證明文書,是進不了大和聖醫院的。就給我開了。你太神了,早都預料到了。”
但此時的趙德英還有疑問,他對蔣正濤他們給拿錢看病還是心存疑慮。但看蔣正濤和蚱子不像是壞人,就是壞人自己家窮成這個樣子還有什麼可怕的。
蔣正濤讓趙德英回去準備好,明天帶張寶良去住院。
在回去的路上,蚱子向蔣正濤建議,應該租一輛人力車。這樣既解決了張寶良去醫院的走路問題,還可以用人力車夫當掩護。
蔣正濤同意租車,但他要假扮車夫。蚱子不同意,他的理由是蔣正濤懂北聯語和日本語。容易搜集到有用的情報,也便於偽裝。自己假扮人力車夫最合適。
再有蚱子能不能讓山口醫生認出來還是問題。
大和聖紅傷骨科醫院總算那麼忙碌,偶爾才能有點閒暇時間。這天下午,井上君來了。他沒敲門就直接推開了山口醫生的診室門。
山口看到井上來了,急忙放下手裡拿著的一張賽斯光片。
井上今天是複查的,他告訴山口自己的手指已經沒有問題了,一切和以前一樣,沒什麼不良反應。
山口讓井上跟自己去光室拍張片子看看,但井上要自己去。他覺得山口太忙,總讓她親自過問自己的傷情有點過意不去。特彆是上次被搶藥品,本來山口是不負責注射事情的,但護士忙她就親自為自己點滴。
當藥品被搶山口非常自責,覺得自己沒有儘到照顧的義務。
看著井上去光室,山口重新坐下看光片。
這時蔣正濤推開門,他和蚱子左右攙扶著張寶良走了進來。山口放下手裡的片子問道:“他是怎麼了?”
張寶良告訴她說:“骨折了。”
“多長時間了?”山口問。
“半個多月了。”
山口聽了張寶良的話,瞪大眼睛問道:“什麼?半個多月了才來看?”
張寶良告訴山口醫生,礦長帶他來的說拿點藥回家養養就好了。山口非常氣憤,骨折了養養怎麼能好。
她把掛在脖子上的口罩戴上,然後讓張寶良躺到床上去。蔣正濤和蚱子幫助張寶良躺到床上,然後脫掉他的鞋子,卷起他的褲子。
山口走到床前,用手一摸張寶良的傷腿。張寶良疼得額頭上冒汗珠子,但也沒有叫一聲。
摸了幾下,山口停了下來。她告訴蔣正濤和張寶良說是得去拍片子,才能看清楚詳細情況。
張寶良進了光室,蔣正濤和蚱子在走廊等候。
蚱子覺得這個山口醫生很好,態度和藹,儘職儘責。真是醫者仁心。便覺得打她丈夫的主意有點過意不去。
蔣正濤告訴蚱子,如果不摸清楚龍頭要塞的情況,一旦被聯軍打到那裡不知道要死多少人。麵對凶狠殘暴的日本人不能心慈手軟、婆婆媽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