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衛凱突然看見劉大拿的右手手指頭都變形了,看上去好像火燒的一樣。就問道:“你手指怎麼了?”
劉大拿苦笑著說:“乾壞事乾的!”
劉大拿這麼一說三人都愣了,乾什麼壞事能把手指頭乾壞了。劉大拿看到三人奇怪的眼神,笑笑說:“那小寡婦看著就眼饞,那屁股又玄乎又有彈性,摸一把舒服極了。瞅她不注意就偷偷摸一把。
“那天晚上戲班子來唱野台戲。當然了,那角兒得和我先睡一覺,要不他們演不成。本來和角睡得舒舒服服的,挺美。可我看著那小寡婦還是想摸她的屁股,就趁著人們不注意湊到她的身後,用力擰了一把她的屁股。當時就覺得她的屁股有什麼黏糊糊的東西,接著手指頭就火辣辣的疼。
“我急忙跑到家用水洗,可是怎麼洗也不行。後來看郎中看好了,就成現在的樣子了。”
劉大拿說完還舉起那隻殘手給大家看。
景衛凱好奇地問:“那個寡婦叫什麼,現在還活著嗎?”
劉大拿笑著說:“你這個小老弟還挺好奇啊?那我告訴你,她叫張淑玲。”
景衛凱聽了身子一抖,好在吳立剛和洪誌都沒有發現。他想起在姥姥家遇到一個很美的女人叫張淑玲。難道是一個人?
劉大拿接著說:“活著呢,活的還挺好。被**的一個女乾部接走了。”
三人都感到好奇,都注視著劉大拿。
劉大拿還是微笑著看著三人說:“男人都一樣,聽到騷事都來勁了,勃起了吧?”
景衛凱問他說:“啥樣的女乾部把她領走了?為啥領她啊?”
“好像是個大乾部,長啥樣我沒看到。聽說挺牛的,很有派!唉!好像以前是什麼共榮軍的司令。”
劉大拿說到這裡,景衛凱證實了自己的猜測。在姥姥家看到那個美女張淑玲就是劉大拿說的這個寡婦。
這時,劉大拿指著牆角的一堆草墊子說道:“你們自己去拿草墊子,鋪地上躺下吧。都累了吧!”
他這一說大家還真感覺累了,也是剛才聽騷事有精神了沒覺得累。
三人忙活著鋪草墊子。
劉大拿自己嘟囔著說:“昔日我們把張淑玲逼成了鬼,今天我鑽進這墳裡成了鬼。真是天道輪回饒過誰!都是我自己作孽啊!”
看三個人吃飽喝得了,又舒舒服服地躺下了。劉大拿說:“你們去哪兒我不問,需要我幫忙就說。怎麼說,你們被人家追著跑就是和**作對。要是能打跑了**,我也就有出頭的日子了。”
說著話,劉大拿沒有拄拐而是一瘸一拐地走到門口。他推開那扇破門,一股冷風夾雜著雨星飄了進來。聽著外邊嘩嘩的大雨聲三人都打了個冷戰。
三個人互相看看又看看那口紫檀色的大棺材,都在心裡想:這瓢潑大雨,能和死人在一起也是幸福的。
一道亮光照了進來,熟睡的三人都醒了。他們看到開著的門投進了明亮的光芒。
還是陽光下舒服,陰暗的地下總不是人待的。雖然昨晚感覺舒服,那是因為被大雨無情地淋濕的緣故。
三人走到門口探頭往外望去,他們不敢走出去。民主聯軍和民兵可能現在到處搜查他們呢。
明媚的陽光照射著大地,給雨水浸泡的葉子顯得嬌豔欲滴,晶瑩剔透。彩蝶在花叢中偏偏飛舞,鳥兒在枝頭活蹦亂跳地鳴叫。
大自然充滿了勃勃生機。
“進去!”還是昨晚的聲音,不過三人不感到恐懼了。而是覺得熟悉親切。
拄著拐的劉大拿手裡拎著一個土籃子,裡邊不知道裝的是什麼。
三人聽到喊聲急忙縮回屋裡,所幸就叫屋裡,其實是墳墓。
劉大拿放下籃子,打開。裡邊是大饅頭、包米餷子水飯、雞蛋醬還有大蔥小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