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他往樺樹溝送情報回來。在山路上他發現了一個陷坑,這是抓野豬的陷坑。
他一看陷坑的上麵的覆蓋塌下去了,他覺得是有野獸掉裡了。他探頭往裡一看一隻野豬掉裡了。
陷坑底部是用堅硬的木材削成的鋒利木簽子安裝好的。野豬掉裡就被木簽子刺死了。
張四知道這頭野豬屬於陷坑主人的。但他才不管是誰的,就想把野豬拉上來據為己有。
他探頭仔細一看,野豬不算太大,不到二百斤自己能拉上來。
他就找了一些藤條係到樹上,自己拽著藤條慢慢下到陷阱的底部。用藤條把野豬拴好。他上來用力拉,可是怎麼也拉不上來。
突然腳下一滑自己掉進了陷坑,一支鋒利的木簽子刺進了自己的大腿。疼得他嗷嗷叫喚喊救命。
過了很長時間,陷坑的主人來了。他聽出了張四的喊聲,張四掉裡了他就知道他是為了野豬。
這個村民平時就痛恨張四,因為張四缺德。打瞎子罵啞巴,踢寡婦門挖絕戶墳。啥壞事都乾,今天可下子看到他倒黴了。他能管他死活嗎!就悄悄地溜回家了。到了家還讓老婆炒了倆菜,燙壺酒,滋滋滋溜地喝上了。他老婆也不知道他為啥事這麼高興,也不敢問。
太陽落山,天已擦黑。
張四大腿流血,疼痛難忍。他心想:這下子完了,肯定得死在這陷阱裡了。想想自己就要死了,孩子是新的,老婆少說也有八成新,這下子都歸彆人了。
媽的,我老婆會找誰呢?隔壁的趙老狠,他惦記我老婆。害怕我不敢有所動作。
前趟街的李老蔫,跑腿子,還有錢。我老婆可能跟他。
這兩個王八蛋,早點整死他們就好了。
越想就越來氣,乾嘛貪這頭豬啊!他看看身邊和他一樣被木簽子刺中的野豬。心裡罵啊:你該死的野豬,你死了還找個墊背的,讓老子陪你死。黃泉路上老子得騎著你走。
老話說:人不該死總有救。
天黑了山裡已經沒人了,無論是踩山貨的,還是伐木的。沒有特殊情況誰也不走夜路。
可是偏偏趕上黃繼業帶著兩個民主聯軍戰士穿著便衣在巡山。發現了陷坑裡的張四。黃繼業他們不認識他,以為就是一個村民掉裡了。就把他救上來了,還送進了醫院。
如果,他們正常遇到張四,肯定是要盤問的。
一盤問可能張四就露餡了,可是他掉進陷阱,腿部還受傷了,流了很多血。他們著急把他送醫院,根本就沒有懷疑他。也就是說他們沒來得及懷疑他。
不但把張四送進了醫院,還聯係了當地的軍管會,由軍管會出麵負責張四的治療和費用。
景衛凱回到山上和他們一說,都傻眼了。張四住院了,他們誰也不認識。剿總司令部的張參謀就告訴吳立剛到五道鎮找張四,由他送他們找到薛曾山。
現在,張四住院他們徹底蒙圈了。
幾個人就是於青淡定。他是局外人,送不送到和他沒關係。他也犯不上操這個心。
看他們三個狗咬卵子轉嬤嬤了。他淡定地說道:“你們至於這麼犯愁嗎?他住院了總比死了好。如果他死了你們找誰去!”
吳立剛一聽笑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不怕糟糕就怕更糟糕。是啊,要是張四死了那就更麻煩了。不管剿總司令部多牛逼聯係不上也白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