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立剛出於職業的敏感覺得有人襲擊他們。他仔細往隘口觀察發現在兩側有兩座木刻楞,木刻楞對著山下有射擊孔。槍聲是從木刻楞裡傳來的。
他告訴張四朝上邊喊話。說明我們是誰,乾什麼來的。
吳立剛這樣布置是正確的,上邊聽到了一定會山上通報,他們就能順利進山。沒想到,張四卻喊道:“你們瞎了眼了嗎?沒看到是你張四爺爺嗎?我們是來送委任狀的。剿總司令部來的人。”
其實,站崗的崽子們都認識張四,他經常來往於山上山下。但他那牛氣衝天的樣子,加上他說話賊臭。七個不服八個不忿,都看他生氣。
今天他這麼一罵,再加上拿大話嚇唬人,對方更來火了,幾支步槍從槍眼一起朝山下開火。
吳立剛是真生氣了,他一方麵是生張四的氣,不好好說話,裝什麼犢子。另一方麵他生山上那些崽子的氣,他罵了兩句你就開火。子彈是好玩的。
“打!”吳立剛命令道。
震東方李守東送他們的時候,給他們配備了先進的槍支和充足的子彈。山上一打槍,三個人都來火了。
畢竟一個個生龍活虎,血氣方剛,是在戰場上的死人堆裡爬出來的,經曆過生與死的考驗。還能怕你幾個山賊。
再加上這些日子風吹雨淋,挨餓受凍,住墳墓,蹲草叢,被扒光挨打。一股腦的委屈都上來了。
吳立剛一命令,二人抄槍就打。各個是職業軍人訓練有素。不用瞄準朝著木刻楞上的槍眼就打,一打一個準,打一個,一個沒聲了。
可把木刻楞裡的崽子嚇壞,有人急忙往山上跑,一邊跑一邊喊:“有人攻山了,有人攻山了!”
山上下來的崽子越來越多,可三人是越打越勇。張四也跟放槍,可他那兩下子,打得一點也不準。
三人瞄準一個打死一個。打完後從一棵大樹後跳到另一個棵大樹後,或者岩石後邊。
山上那些烏合之眾根本打不到他們。
三人的勇猛,把張四都看傻了。他湊近吳立剛說:“我們屯子的人要知道你這麼厲害,就更沒人敢惹我了。”
吳立剛看他一眼沒有理他。
而景衛凱心想啊,打死越多越好,省著剿匪部隊麻煩。所以,他是往死裡打。
很快,上山的台階和木刻楞裡倒下了十幾具屍體,負傷的跑回去不算。
接著有很多的士兵朝山口湧來,大廳裡的薛曾山和賈德金聽到了槍聲,急忙問是怎麼回事。當聽說送委任狀的打起來了,他們急忙帶人來到山口。
賈德金喊住他們的人,然後對山下喊道:“你們是哪一部分的?請回話!”
吳立剛聽到這句話知道來正經人了,便回答說:“我們受剿總司令部指派來送委任狀的。”
賈德金朝山上的人大吼道:“都住手!趕快迎接!”
薛曾山也好、賈德金也好對來送委任狀的當然要客客氣氣的。當問起為什麼打起來的時候,各說一詞。
山上的小頭目說張四罵人。而張四說守關的不讓山上,先開的槍。薛曾山一看各說各的理也沒法斷定是非。便讓大家先進大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