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一看這兩個人也不是什麼難對付的手,看上去好像是乾活的苦力。便收起匣槍說道:“你們彆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哪裡來的,乾什麼的?慢慢說!”
兩個人是老金溝裡邊金礦的,日本子倒台子後,金礦就黃湯子了。人們四散而去。他們倆沒地方去,就在炕上待著,吃的越來越少。眼看要入冬了,在那裡待不下去,想下山找活路。
走到這裡,看到這個廢棄的山寨,從燒毀的房屋裡還真找到了吃的。就在這裡先住下了。
於青聽了二人的話便命令景衛凱他們:“找個乾淨的地方,我們也住下吧!”眾人紛紛去尋找能住人的地方。
很快他們找到了一處沒有燃燒完全的房子,鍋台和炕還是完好的。能夠生火做飯。
眾人住下後,於青便那兩個人聊了起來。
二人一個叫張老敢一個叫吳老二。二人是金礦的工人。掙了金沙就去嫖去賭去吃喝。乾了這麼多年也沒攢下什麼。
八一·五光複,金礦停產。值錢的機器都被北聯人拉走了。他們就在金礦裡靠著剩下的那一點糧食勉強活到現在。眼看到冬天了,不下山活不下去了,就來到了這裡,待幾天還得走。
於青對這老金溝一直有疑問,就是老金溝究竟有多長。今天遇到行家了,他就問二人:“這老金溝究竟有多長啊?”
張老敢說:“這老金溝究竟有多長誰也不清楚。有的說四五十裡,有的說七八十裡,還有的說一百八十多裡。它就是兩道山嶺中間的山穀,曲裡拐彎的。裡邊有多少金礦也數不過來。幾十人,挖出沙子就用水衝,也能衝出金沙。日本人用機器衝沙子每天都衝出幾斤幾十斤的金沙。”
於青愣住了,他隨口說道:“這日本子太厲害了!”
吳老二五十多歲的年紀,他感歎道:“我在這老金溝都三十多年了。也不知道是從哪年開始挖金子的。有的說是清朝,有的說是老中華民國。大大小小的老板我就經曆了十幾個。”
於青笑著問道:“錢也沒少掙吧?”
吳老二看著於青笑著說道:“不是錢,應該說是金沙。掙多少不記得了,但睡過的娘們得有幾百吧!高的、矮的、肥的、瘦的、黑的、白的。不計其數啊!”
說到這裡,吳老二陶醉了,他接著說道:“那些娘們,水嫩水嫩的,白胖白胖的。一掐都冒漿啊!”
柳明義此時插嘴說道:“你也是個老騷棍呐!”
沒等吳老二回答柳明義,於青回頭對景衛凱說:“你去把我的包袱拿來!”景衛凱答應著出去了,片刻回來了。把包袱遞給於青。
於青接過包袱,打開。裡邊有兩瓶二鍋頭,還有幾根紅腸和兩盒午餐肉。最後於青又拿出幾個鹹鴨蛋。
吳老二和張老敢看到二鍋頭和吃的含辣子都流出來了。
於青一邊往桌上擺放酒菜一邊說:“我出酒菜,你們倆好好和我們聊聊。聊點騷嗑,聽著過癮,能頂幾個菜。”
景衛凱心裡這個樂啊,原以為於青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也願意聽騷磕。柳明義也高興了,興致勃勃地坐在桌旁。
也不知道張老敢從哪裡拿來的碗筷,一股腦地放到了桌上。
於青用嘴咬開瓶蓋,把酒平均分成五份倒進五個碗裡。
景衛凱急忙護住自己的碗說:“我不會喝酒!你們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