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這才發現天又飄雪了。
吳立剛說道:“這附近有個蠶場,不知道怎麼走。我是記不住了。”
其中一個人說他知道,馬大力就讓他帶路奔那個蠶場而去。
在路上,吳立剛問馬大力說:“那個王老蔫是飛雷的師父,你們不知道他在那個蠶場嗎?”
馬大力告訴吳立剛說:“他都走了好多年,沒走之前就是飛雷掌舵。不知道怎麼突然冒出來了。他這一回來事情就向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吳立剛問馬大力:“你的家人都沒有了?”
馬大力氣憤而沉痛地說道:“是,都沒有了。。”
吳立剛愣住了,旁邊走著的景衛凱也愣了,都等著他往下說。吳立剛輕聲問道:“這都是為什麼?”
馬大力仍然義憤填膺,他說道:“老爺子辛辛苦苦一輩子,攢下的家產,那些人要分了,他能願意嗎?拿起大棒子把農會主席的腰打折了。家裡成群的馬、騾子,還有大車。成片土地和房子,糧倉裡的糧食都都分光了。”
說到這裡馬大力可能是太痛苦了,不往下說了。
吳立剛安慰他說:“等**打過來就好了。騾馬,房子,糧食,土地都能要回來。”
馬大力長歎一聲說道:“我當時就想帶人打回去,可是大當家的飛雷不同意。我也沒辦法。”
這是景衛凱問道:“你們來的這些人都是專政對象吧?”
馬大力冷笑一聲說道:“那可不,沒仇能跑出來了。沒仇就去參加民主聯軍了。”
馬大力朝前一指說道:“前邊帶路的那個,他倆哥哥在**的監獄裡待著呢。說不上哪天就給槍崩了。”
景衛凱問:“他的哥哥怎麼了?”
馬大力說:“怎麼了?看要分他們的家產,就拿起槍要和土改工作隊乾。被繳械了,抓監獄裡去了。”
景衛凱明白了,這都是階級仇恨,沒辦法調和。隻能針鋒相對地乾了。究竟國民黨能不能打過來,景衛凱也不清楚。但,作為**員,革命軍人隻能儘全力奮鬥。哪怕獻出年輕的生命。
他們終於到了曾經待過的蠶場。吳立剛布置好崗哨,防止被民主聯軍抓住。房子裡沒人。
他們立即生火,做飯。所謂的做飯也就是把小米和土豆煮熟,能吃就行。吃過飯後。肚子裡有食物暖和了很多。
除去站崗的,都躺下休息。炕上睡不下,就睡在地上的茅草上。
吳立剛一夜也沒怎麼睡,他經常出去查看崗哨。讓大家輪班站崗。
他告訴站崗的,看到有人來立即放槍。半路遇到那三個劫道的給留下三杆槍起作用了。
第二天,天剛亮就起來動身了。他們昨晚吃了些東西,勉強對付,也沒怎麼吃飽。但,沒辦法必須繼續趕路。
吃過早飯,賈德金來到陶大膀的房間問陶大膀:“出去打獵行不行?”
陶大膀端著飯碗剛要往嘴裡添飯,聽賈德金問他便放下飯碗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賈德金說:“我的意思是,打獵的槍聲能不能被發現?”陶大膀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說:“這裡叫龍尾巴溝,方圓幾十裡都有我的人當暗哨。有什麼外人進到溝裡我早就知道了。彆說打獵了,你就是殺人都啥事沒有。你就放心打去吧!這漫山遍野都是野獸,昨晚下雪了。打獵好打,你就儘情打吧!”
賈德金一聽高興了,他興奮地一拍大腿說道:“好,這手都癢癢了。今天好好開開齋!”(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