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損種看著張四不屑一顧地說:“我看你小子竟能吹牛逼,忽忽悠悠地!”二損種這麼一說張四還高興了,他們認為自己吹牛沒問題,他擔心的是他們識破自己的用意。
於是,張四說道:“誰吹牛逼啊?你在這方圓幾十裡打聽打聽,我張老四是個什麼樣的人物。”
接著張四又對三人連續發問,他問道:“你們知道我和誰混嗎?你們知道嗎?”二損種一看張四牛逼哄哄的樣子就反駁他說:“跟誰混你還能咋的?兔子還跟嫦娥到月亮上去混了呢,不還是三瓣嘴小尾巴嗎?它要是變成王子和嫦娥睡一覺才叫牛逼呢?”
張四被二損種頂的沒詞了,便說道:“那你們說往哪兒走吧?”
張四現在看明白了,想把這三個人騙去五道鎮好像挺難,他們太精明了。特彆是那個老家夥,更他媽的難鬥。
二損種指著不遠處山坡的一個窩棚說:“那有個窩棚,我們先在那貓一宿,明天再走。”
雲中飛也說:“是啊,天要黑了。黑燈瞎火的更蒙了。”
張四想,住一宿就住一宿吧,回不去就跟他們上山。如果能去臥底幫助剿匪大隊把**先鋒軍剿滅了,那自己就更牛逼了。什麼他媽的會長,什麼他媽的民兵隊長,就連鎮長也不放在話下。
可此時雲中飛和索二飛耳語,他們倆都是飛刀幫的,現在來看他們倆關係最密切。
索二飛偷偷對雲中飛說:“張四這小子好像不把握啊?”
雲中飛說:“管他呢,咱們三人,他還能蹦躂哪去,他確實是龍尾巴溝的人,這個我知道,他在那裡是董家燒鍋董老板的跟班。上次他送我們哥倆回的鬆濱市。”
索二飛輕輕點頭說:“啊,那就沒事。”
進了窩棚,所謂的窩棚就是那些常跑山的人蓋的小房子,誰趕上黑天或者雨天就躲在裡邊。
進去一看,窩棚裡有火柴,有鹽還有糧食。
雲中飛和索二飛在市裡長大的,不了解這裡邊的規矩。索二飛便問道:“這都是誰預備的?”
張四牛逼哄哄地說:“這你都不知道,太老土了。這是跑山預備的,誰趕上了誰就用,走時再放一些吃的用的。留給後來的人用。”
二損種也不客氣,他知道雲中飛和索二飛不會做飯,就自己動手。
吃過飯,大家和衣而睡,對付了一夜。
第二天上路,臨走之前,二損種往窩棚裡放了幾張鈔票,並用石子壓好。
太陽出來了,大地山巒一片銀白。二損種辨彆出了方向,就按照他的指引走。
張四閒著無聊就問二損種說:“唉,我說二損種。”
二損種瞪著眼睛看著張四罵道:“你媽拉個逼,二損種是你叫的。你應該叫二爺。顧二爺!”
“是是是,顧二爺,顧二爺。我是問你咋起這個外號呢?”張四問道。
二損種說道:“就這個名,老子八十多了才這麼健壯,不行咱倆試試,我一個照麵就能把你送回老家,就是你哪來的回哪兒去。”
二損種說著就要和張四動手,張四看著二損種那高大魁梧的身軀,嚇得連連後退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