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姬看趙玉娘問她,她沒有回答,而是看著女兒金永秀。金永秀這時站起拿過酒瓶子給大家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後開口說道:“我先敬幾位,喝了這杯酒我再說,行嗎?”
金永秀說完盯著趙玉娘,她是看趙玉娘什麼意思。
趙玉娘爽快地答道:“行啊!來,乾了!”幾個人都把自己杯中酒喝淨,放下杯子金永秀看著趙玉娘說:“政委,本來我是想回去和你說的,但您很聰明,看出了我們娘倆有心事,您一再追問我就說了。如果你們願意聽我就說遠點行嗎?”
趙玉娘爽快地答道:“行啊!我們一邊喝一邊聽你說,多美啊!”趙玉娘是老江湖了,這種事情對她來說小事一樁,所以她能夠波瀾不驚。
金永秀說道:“從我祖太爺開始我家就養馬,我們金家養的馬都銷往塞外。”金永秀說到這裡,趙玉娘點頭說:“我聽說過金家馬場。”
金永秀接著說:“我爺爺臨死的時候告訴我爸和我哥,形勢來了一定把所有家產都交出去,當然也包括馬場和馬匹。所以,現在我家應該是窮人。雖然我們仍然養馬,也有工資。在平常人眼裡我們還是很富足,也高人一等。”
金永秀說到這裡,自己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趙玉娘和秦佳美看看金永秀又看看李敏姬。
李敏姬朝二人點頭說:“她說的是真的。如果不交出去……”
趙玉娘舉起酒杯說:“來,喝酒!”
“我喜歡當兵,家裡人也不反對,我就去當兵了。我們女兵是在鬆濱市接受集訓,在就要開赴前線的時候,來了個女兵,看樣子是個當官的,因為她腰裡掛著小手槍。
“她把我選中了,當時也不知道去哪裡,也不能問,問不問都得跟著。就這樣到了你家。”
金永秀一口氣說完。
趙玉娘盯著金永秀問道:“我對你不好嗎?”
“不能說不好,應該是太好了。在你家學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是在外邊學不到的,也長了見識。畢竟你家有您這個剿匪委員會副主任,也有省軍區司令員。和普通家庭肯定不一樣。
“特彆是您非凡的膽識和經曆,都是人們敬佩的。還有葉塔列娃,這個北聯音樂家,她的熱情直率天真,都令人讚佩。
“您有意讓我當您的外孫媳婦,我和我的家人都不怎麼在意。我跟著您隻是服從組織安排。
“但,我卻越來越不舒服。就拿馮隊長來說,開始我們非常親密,有什麼說什麼,輕鬆愉快。可是,現在我們非常疏遠,她對我隻有恭敬,有時我想和她聊聊閒話她都躲我。
“特彆是我為景衛凱擋子彈,人們對我就更不一樣了。簡直把我看成了您的外孫媳婦。我實在是太不自在了。
“其實,當時我看到匪徒朝景衛凱開槍,我隻是想推開他,沒想到子彈打在我的身上。就是換了彆人我也會推的。”
金永秀說到這裡有些委屈地流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