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曾山也覺得應該把陶大膀的第三旅整出去,陶大膀本來就是一粗人,再加上沒什麼文化,把隊伍管理得亂糟糟的。
吳立剛的建議正中薛曾山的下懷,薛曾山便把陶大膀找來,和他商量他的第三旅駐紮烏鴉穀。
陶大膀一聽就火了,他騰地跳了起來吼道:“你們是不是欺人太甚,把我四五百多人的隊伍變成了現在的不足二百人,還要給我趕到兔子都不拉屎整天聽老鴰叫的烏鴉穀。老鴰整天的‘呱呱’給我叫喪,你們是不是盼我早點死啊?”
薛曾山三人早就知道陶大膀得發火,但沒成想這火發得這麼大,話說得這麼難聽。
但話已說出去了,也不好改變,況且是重要的軍事部署。
所以薛曾山麵帶微笑地對陶大膀說:“陶大哥,陶旅長,話不能這麼說。老弟能盼著你早死嗎?我們既是兄弟又是上下級的關係,再說了,在這非常嚴峻和關鍵的時刻,我們還要同舟共濟,精誠團結共同完成黨國的統一大業!”
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並沒有打消陶大膀的怒火,但氣肯定消了一些。接著薛曾山又從直屬旅和第三旅的管理和訓練入手說服陶大膀。
一旁的吳立剛也陳述第三旅去烏鴉穀的軍事戰略意義。
看陶大膀的氣消得差不多了,薛曾山對薛華使眼色,片刻薛華端進來一個盤子,裡邊是金光閃閃的二十根大條子。
薛曾山接過盤子放到桌上說:“陶大哥辛苦,兄弟沒什麼表示的,一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陶兄笑納!”
這小磕嘮的太精致了,二十根金條還是薄禮,那厚禮是什麼?
本來就已經消氣的陶大膀看著黃澄澄的金條,隱不住臉上的笑容。他樂得抬頭紋都開了。
陶大膀笑著對薛曾山說:“薛老弟,啊!不是,薛司令,您太客氣了。我們兄弟之間還用這個嗎!”
吳立剛當然也得和陶大膀客氣一番,什麼什麼陶旅長深明大義,什麼什麼陶旅長審時度勢,什麼什麼陶旅長眼界開闊。
金條加美言把陶大膀整得暈乎得都找不到北了,臨出屋還問北在哪兒。
就這樣陶大膀把自己的第三旅搬到烏鴉穀,其實他也清楚不搬是不行的。現在直屬旅七百來人,他們三個旅加一起不到六百人。
再說了,直屬旅人強馬壯士氣高昂,戰鬥力極強。自己不搬那是找不自在。
到了烏鴉穀,看著樹上密密麻麻的老鴰窩和漫天盤旋的烏鴉,陶大膀的火氣又來了。
雖然現在烏鴉不叫,但,來年春天它們是一定叫的,驚蟄烏鴉叫嗎!
陶大膀一氣之下命令士兵開槍打老鴰。
這乒乒乓乓的一頓亂槍,烏鴉被打死無數,堆得跟小山似的。陶大膀命令廚房把老鴰褪毛,吃的。雖然老話說‘吃老鴰黑三輩,吃喜鵲白三輩’,但現在管不了那麼多了,就是吃!
**先鋒軍的第三旅在旅長陶大膀的帶領下來了頓老鴰宴。還把第一旅旅長賈德金和第二旅旅長劉小虎找來一起喝酒品嘗老鴰宴。(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