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任紅可害怕了,在她的記憶裡甘雨珊從來沒流過淚,更彆說哭泣了。就是生賈永玉把她疼得死去活來,她都沒掉一滴眼淚。
任紅甚至懷疑甘雨珊是不是不會哭,可今天她親眼看到甘雨珊哭了。她能不害怕嗎!
她騰地從床上坐起拉住趙玉娘的手問:“你說啊!文龍咋的了?”趙玉娘生氣地把手抽了回去,沒有搭理任紅。
任紅此時也顧不得臉麵了,她還想拉著趙玉娘問賈文龍的事情。趙玉娘抬頭盯著她說:“文龍被撤職,隔離審查。死活不一定!”
按照以往的習慣,任紅此時應該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但今天她卻不哭,好像哭不出來了。她急忙問趙玉娘:“文龍咋的了?為啥撤職審查?”
“賈德金!他爹的事。”趙玉娘冷冷地告訴任紅。
任紅一聽急了,她喊道:“文龍和賈德金沒關係啊!”
趙玉娘愣住了,甘雨珊也愣住了,二人都愣愣地看著任紅。趙玉娘問道:“賈文龍和賈德金沒關係?”
任紅肯定地說:“沒關係!一點關係沒有。我對天發誓,肯定沒關係!”
甘雨珊張大嘴巴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口,反倒是趙玉娘說話了,她問任紅:“那文龍是你和誰生的?”
任紅一聽趙玉娘問她可來火了,她拿起枕頭就打向趙玉娘,一邊打一邊罵道:“趙玉娘,你還是人嗎?當著我兒媳婦的麵你不說人話。賈文龍是我和賈德金生的,這還有假嗎。看長相就知道的事啊,連賈永玉都和他爺爺一樣。”
趙玉娘一把奪過枕頭,吼道:“你不是說文龍和賈德金一點關係沒有嗎?”
“哎呀,你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賈德金當漢奸,當土匪和我兒子賈文龍一點關係沒有。不是說他們沒有父子關係。”
好嗎,褲兜子放屁整兩岔去了。
甘雨珊也長長舒口氣,趙玉娘聽了看著任紅說道:“你倒是說清楚啊,可把我們嚇壞了。”
“就你她媽的把往那地方想,雨珊才不會那麼想呢!”任紅罵道。
任紅接著問:“就是因為他爸,文龍被撤職隔離了?”
“你還鬨不鬨了?”趙玉娘逼問任紅說。
“我他媽的還敢鬨嗎?差一點沒被你整死。現在兒子又被隔離審查。”任紅委屈地說。
還彆說,從今往後,任紅關於賈德金再沒吵鬨過,也消停多了,也不磨嘰了。
省委書記鄭天龍、省長劉興邦還有趙玉娘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語。都低著頭想事情,焦點是賈文龍被撤職隔離審查。
但每個人想的問題嚴重性和怎麼能讓賈文龍躲過這一劫卻不相同。
“我不是和省委省政府都說清楚了嗎,我還寫了書麵材料。你們省委和省政府是知道的。”趙玉娘說道。
鄭天龍緩緩抬起頭看看劉興邦又看看趙玉娘然後指著桌上的一遝子材料說道:“材料都在這兒呢,人家連看都不看。我們知道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