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郭團長進屋很高興,他告訴景衛凱說:“你舅舅打過來電話,金永秀參加的是誌願者隊伍,化名是金劍男。”
景衛凱聽了很高興,畢竟有點眉目了,查找起來也應該方便一些了。不過他笑著說:“這名字挺霸氣啊!金劍男。”
“是誌願者就沒啥事,你也不用擔心了。今晚咱們倆喝二兩,嘮嘮嗑。這麼長時間不見了,還挺想你的。等你找到心上人了也就該走了,都是有軍務的人不可能在我這裡長待。”郭團長說道。
“部隊讓喝酒啊?”
“我這裡現在也不算什麼部隊了,就是個維護治安的,管得不那麼嚴了。再說了,我是團長,誰還能管到我的頭上。”郭團長大大咧咧地說道。
二人喝上了酒話就多了起來,郭團長問景衛凱:“你當初怎麼那麼容易就成了送委任狀的人了,還是代表剿總去的?”
景衛凱笑著告訴郭團長,當初他去前沿偵察,當他在路旁的樹林裡往前走的時候,看到一名國民黨軍人騎馬飛奔。
突然一顆炮彈在他身邊炸響,也不知道是我們的炸彈還是國民黨的炸彈,總之是響了。國民黨軍人被掀翻在地,那匹馬卻沒有受驚狂奔,而是回來站在軍官的身旁。
我當時想,抓個舌頭也不錯,回來還能立功。
那個國民黨軍官睜開了眼睛,前胸的軍服被一大片嫣紅的鮮血染紅。他看眼前的是自已人,便斷斷續續地說道:“去師部就說我、我、我去不了了。”
說著用沾血的手從口袋裡拿出一張證明信遞給了我。
然後又說道:“師,師,師部催得急,去師部告訴一、一、一聲。”說完他頭一歪,咽氣了。
我看那匹馬不錯就騎上了,可是這馬不聽我吆喝,就是一個勁地跑,我都拉不住它。
一看拉不住,就任憑它跑吧!這一下子就跑到了國民黨的一個師部。
他們並不認識要來師部的人,後來我才知道,他們要找北黑省當地人去送委任狀。
我有介紹信,就成了劉小虎,去北黑省的樺樹溝委任去了。
“牛啊!成了欽差大臣了!”郭團長高興地說道。
接著景衛凱又和郭團長講了自已在樺樹溝、紅毛兔屯到龍尾巴溝和龍頭要塞,以及收編飛雷綹子,在鬆濱市搞的爆炸。
每次都是驚心動魄,聽得久經沙場的郭團長都目瞪口呆。他感慨道:“我以為我出生入死,戰功赫赫從一名士兵升到團長很了不起了。和你比起來可差遠了。你的經曆太曲折太驚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