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哈爾雖然在共產黨的統治之下,但暗藏的階級敵人和反動分子卻非常的警覺,所以,景衛凱和甘雨珊他們都化妝成老百姓和普通的商人進入烏哈爾。
烏哈爾原來是一個大的村莊,周邊又散落著一些小的村屯,有的家,有的十幾戶。但是他的交通非常的便利,來往的客商,綹子踩盤子的等等都在此地落腳,時間長了就有了車店。
烏哈爾也漸漸地繁榮起來。
自從政府在這裡建立勞改農場烏哈爾就顯得更加繁華熱鬨。也使這裡彙聚了三教九流五行八作等各色人員,可以說是魚龍混雜,泥沙俱下。
來到烏哈爾這個遠近聞名的集鎮,景衛凱他們便在一個茶館坐下。景衛凱和甘雨珊蘭馨坐在一起,給人的印象是景衛凱和甘雨珊是一對富商,而蘭馨是隨從的丫鬟。
其它三名戰士在不遠處的桌子坐著,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現在雖然是共產黨的天下,但暗藏的敵特分子和反革命非常的警覺。
他們躲在暗處蠢蠢欲動,伺機報複新生的民主政權。
景衛凱問端茶的小夥計說“請問這烏哈爾有個叫劉響炮的嗎?”小夥計剛要回答,旁邊的一個大漢喊道“劉響炮,他死了!”
景衛凱和甘雨珊蘭馨一聽都是一愣,劉響炮要是死了,那他們就算白來了。但景衛凱和甘雨珊的警惕性非常高,一點表現也沒有。
蘭馨也為李鎬當過臥底,再加上冰雪的聰明,她也沒有絲毫的表情。
景衛凱看說話的大漢滿臉通紅,頭上纏著繃帶,雪白的繃帶滲出殷弘的血跡,看樣子傷得不輕,他似乎是喝酒了。
於是景衛凱便客氣地問道“大哥,劉響炮啥時候死的?”
大漢頭都沒抬,隻是吼道“死哪去了我都不知道,咋知道他啥時候死啊?”景衛凱一聽,心裡這個罵啊,你他媽的這不是廢話嗎!整了半天劉響炮沒死。
景衛凱看大漢滿臉通紅,肌肉嘎啦嘎啦的,頭上又有傷,也不敢再招惹他。當然,景衛凱不是怕他,而是擔心惹惱了他暴露自己的身份。
大漢對麵的一個人似乎清醒一些,看著也文靜一點,他看到了景衛凱的窘樣,便打圓場說“這位大兄弟,不好意思啊,他喝了點酒,說話粗魯些,你彆往心裡去。”
景衛凱微笑著說“沒事,這有什麼啊!”
突然,大漢把拳頭攥緊了往桌上一砸吼道“劉響炮這個老雜毛,我要是抓到他非得把他的蛋捏碎了。他媽的,他用暗藏的大天贏我兩百多塊,夠老子一家吃半年的了。”
大漢罵完站了起來說道“茶錢你付吧!”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對麵的男人看著大漢遠去的背影,又看看景衛凱苦笑著搖搖頭。甘雨珊示意景衛凱過到男人那裡去。
景衛凱會意,便起身走到大漢的座位,他搭訕著問道“剛才走的兄弟是你朋友啊?”
那個男人打量一下景衛凱,看景衛凱相貌端莊,凜然正氣,便有幾分好感,便說道“一個屯子的,他叫虎亮子。”
景衛凱急忙說道“我叫魏凱,請問您貴姓?”
“啊,魏老弟啊,我叫劉貴。”劉貴站起來和景衛凱握手。
景衛凱坐下急忙說道“今天的茶錢我付!”
劉貴客氣地說道“魏老弟客氣了,初次見麵怎麼能讓你破費。”景衛凱是故意與劉貴搭訕,熟悉了就什麼事都好辦了。如果陌生人突然問他什麼,他警覺起來什麼都不會告訴你,並且還會遠離你。
為了消除劉貴的警覺,景衛凱故意說自己的老爹,受過劉響炮的恩惠,一直想報答,讓我最好找到劉響炮。
劉貴一聽景衛凱這麼說,他心裡一點防備也沒有了。於是,他便說起虎亮子和劉響炮的事情。
而此時的景衛凱就是想知道劉響炮在哪兒,至於他和虎亮子的關係就不重要了,但是,劉貴要說景衛凱還得聽著,並且還要表現出認真聽的樣子。
劉響炮愛耍錢,最愛的是推牌九。當地人都推牌九,特彆是冬天貓冬,推牌九的人很多。
劉響炮推牌九出千,他的手法是身上提前預備兩張牌九,需要什麼就換牌。有時藏廣鍬,有時藏長三,還有時藏銀牌或者地牌。
昨天劉響炮推牌九藏的是大天,用自己藏的牌出千不能推二方,推二方容易讓人發現。
幾把下來了虎亮子都輸了,最後一把倆人都是八九貫,但虎亮子是地九,是地牌和七點配成的,而劉響炮是天九,是七點和天牌配成的。
虎亮子有點警覺,怎麼總輸在天牌上。
他一急就把未推的二方扒拉開了,因為劉響炮私自配天牌他就不能推二方。二方被虎亮子推開,裡邊出現兩張天牌,加上劉響炮手裡的,一副牌就出了三張天牌。這怎麼可能!
虎亮子知道劉響炮出千,起身要動手。
劉響炮雖然歲數大,但身體輕便靈活,他轉身就往外跑。虎亮子跳下炕就追。
劉響炮不愧是老江湖,他跑到門外沒有繼續跑,而是躲在門後等著虎亮子。虎亮子剛要衝出去,劉響炮用力把門砸向虎亮子。
虎亮子正用力往外衝,門被劉響炮用力砸向他,兩個力一起作用,當時就把虎亮子砸蒙了,他倒在當上就暈死過去。
人們拍打前胸捶打後背,終於把他弄醒了,送到醫生那裡包紮好。虎亮子就四處找劉響炮報仇。
景衛凱聽了笑著說“這耍錢挺好玩兒啊!”“耍錢鬼耍錢鬼,十個耍錢九個鬼!”劉貴說道。
“我爹經常說起劉響炮,說他為人仗義,有擔當。”景衛凱看著劉貴笑著說道。
“人是不錯,老江湖了。當年在綹子裡,鏢局都乾過。但到了賭場就六親不認了。”劉貴說道。
“就認錢了?”景衛凱問劉貴。
劉貴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就是,賭場就認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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