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泄過心中的不滿之後,鐘萬仇好似恢複了些許理智,將地上的**合歡散撿起來,收入懷中。
不過他的眼神狂熱,好像也不是正常狀態。
那感覺就像從暴怒的獅子變成了搖尾巴討主人歡心的哈巴狗。
精辟一點叫舔狗。
“阿寶,我不能沒有你!
隻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願意做。
你讓我睡地下,我就睡地下。
你不讓我碰你一指頭,我連你的頭發絲都不碰。
你不想給我生孩子,就不生。
我依舊會把靈兒當成親生女兒,隻要你彆離開我!
你千萬不要離開我!
阿寶,沒有你,我可怎麼活啊!
對了!
阿寶不來,我就裝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反正靈兒隻是溜出去玩了。
等靈兒回來,我們還是幸福甜蜜的一家三口。”
真乃舔狗中的戰鬥機!
王語嫣要是聽到這番話,都得自愧不如。
鐘萬仇萬萬沒想到,他做局算計自己老婆,最後卻便宜了魏武。
可恨年年壓金線,為他人做嫁衣啊!
形容的不貼切,但意思就是這麼個意思。
這是個時代沒有口紅,但有類似功能的胭脂紙,希望甘寶寶用了鐘萬仇送的胭脂紙,讓他多少有點參與感。
又哭又鬨過後,鐘萬仇那張醜陋怪異的馬臉上,露出病態癲狂的笑容,旋即衝入森林之中。
等他再出來時,身上的夜行衣,已然換成了他平日裡穿的衣服。
……
森林深處。
木屋。
魏武握著甘寶寶的纖纖玉手,柔聲道:“寶寶,你放心,我一定把靈兒安全送到你的麵前。”
“嗯。”
甘寶寶俏臉緋紅,微微頷首,嗔怪道:“魏郎,你沒擄走靈兒,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啊?
害得我搞了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我不是不想解釋,可你不給我機會啊!”
魏武一臉委屈道:“你一上來就把我說懵了,然後就讓我跟你走,到木屋裡,我這邊剛關上門,你就主動……”
“彆說了!”
甘寶寶伸手捂著魏武的嘴巴,滿臉嬌羞,如同戀愛中的少女。
魏武輕笑道:“好,我不說了。”
甘寶寶戀戀不舍道:“我出來都兩個多時辰了,再不回去萬仇該……”
見魏武臉色不悅,她連忙改口道:“鐘萬仇該找我了。”
魏武依舊沉默,甘寶寶閃過一絲俏皮的笑意,軟糯糯道:“魏郎,你放心吧。
我與鐘萬仇成親時,就已與他約法三章。
成婚後,他不得親近我,我們雖同房卻不同床。
若我有意離去,他亦不得阻攔。
如今,我的人、我的心,都屬於你這個冤家。
我生是魏家的人,死亦是魏家的鬼。”
魏武臉色稍緩,問道:“那段正淳呢?”
甘寶寶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自己的過往,魏郎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這個魏郎還真厲害啊!
她嫣然一笑,坦然道:“魏郎,在入木屋之前,我心中仍舊掛念著他;可入了木屋之後,他便成了我生命中的過客,我的心中隻有你。”
魏武露出滿意的笑容道:“這才是我的好寶寶。”
甘寶寶依偎在魏武懷中,嬌聲道:“魏郎,我先回萬劫穀,等你救出靈兒,就來萬劫穀找我。
到時候不管天涯海角,我都跟你走。”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