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延慶自始至終都沒發現被魏武跟蹤,連人都沒發現,自然更可不知道魏武的心思。
他從懷中掏出一物,放到大青石之上,隨後輕輕躍下大青石。
魏武露出一個無奈的表情,暗暗吐槽:“大哥,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剛才你直接落在大青石旁邊不就行啦嗎?
腿都浪沒了,你還浪?
完蛋玩意!”
吐槽過後,魏武將目光移向,段延慶放在大青石的物品之上。
那是一個拳頭大小的青銅鼎。
青銅鼎,造型古樸典雅,大氣磅礴。
鼎身之上,銘刻著神秘莫測、紛繁複雜的符號與花紋,流露出無儘的神秘之感。
斑駁的綠色銅鏽點綴其間,更增添了幾分古老而滄桑的韻味。
一眼望去,便知這尊青銅鼎絕非尋常之物。
段延慶輕輕掀起青銅鼎的蓋子,從中取出一塊尚未完全燃儘的香料,點燃香料之後,小心翼翼地重新蓋上鼎蓋。
很快,青銅鼎中便嫋嫋升起一縷縷白煙,白煙緩緩升空,漸漸融入了周圍的空氣之中。
隨著白煙消散,一股異香在山穀中彌漫開來。
魏武鼻子微動,心中暗道:“好香啊!”
段延慶又躍上大青石,全神貫注觀察著四周的草叢。
魏武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在心中嘀咕道:“看來段延慶想用這異香,將莽牯朱蛤引出來。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啊!
哥們捷足先登,已經把莽牯朱蛤收服了,就算青銅鼎中的香料燃儘,也引不來莽牯朱蛤。
青銅鼎和鼎中的香料能夠吸引靈獸,可真是好寶貝!”
突然魏武臉上的笑容一滯,猛地一拍大腿,心道:“不對啊!
待會我殺了段延慶,那青銅鼎和鼎中的香料,就都是我的了!
他媽的!
段延慶,這是在浪費哥們的寶貝啊!”
想到這裡,魏武也不再隱藏,身形一晃,直接來到了段延慶身後。
段延慶不愧是四大惡人的老大,心神一凜,感覺身後有異,沒有絲毫猶豫,右臂鐵拐,直接向後點去。
而且一上來就是大殺招,段氏絕學“一陽指”。
魏武後發先至,一指點在段延慶的後心之上。
點向魏武的鐵拐,戛然而止。
段延慶使用腹語術,問道:“閣下是何人?”
魏武並沒有理會段延慶,左手五指成爪,向上一提,直接將青銅鼎吸入手中。
他將青銅鼎放在左手掌心,右手打開鼎蓋,將香料熄滅。
蓋上頂蓋之後,拿著青銅鼎在手中把玩起來。
至於段延慶,直接被忽略了。
段延慶對於被忽視,沒有絲毫意見。
來人能一招製服他,甚至可以輕易殺死他,他敢有個屁的意見!
他把自己的命看得很重很重,因為他想將曾經失去的一切全都拿回來。
若是死了,他永遠也拿不回曾經屬於他的一切。
魏武摩挲著青銅鼎,隨意問道:“這鼎叫什麼名字?”
段延慶乾淨利落地回道:“天龍鼎。”
“好霸氣的名字,我喜歡。”
魏武笑了笑,盯著手中的天龍鼎,眼中滿是喜色之色。
就像西門平看到了潘金蓮,口水都快流出來了。
魏武把玩著天龍鼎,又開口問道:“這天龍鼎什麼來曆?有何奇異之處?”
段延慶回道:“天龍鼎乃萬劫穀主鐘萬仇的家傳之寶,至於其更深的淵源與詳情,我也不清楚。”
魏武聽到天龍鼎是鐘萬仇的,嘴角微微抽動了一下,心道:“薅羊毛,逮著一隻羊,可勁薅,有點不合適吧?
要這麼薅下去,鐘萬仇不得讓薅成大德聖僧啊?
好像薅光了也沒關係,因為我一開始,就貼心地給他送了一頂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