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明和聲道:“賢弟稍等,等正淳蓋上王璽,我就拿著這兩份和離書,回一趟皇宮,蓋上玉璽。”
皇帝可以出宮,但玉璽絕對不能出宮。
玉璽一般放在皇宮中的禦書房中,由專門的掌印太監掌管。
“無妨。”
魏武拱手道:“段兄高義,我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段兄都能應允,真乃堯舜之君!”
“賢弟過獎!”
段正明眼中閃過一抹得意,顯然對魏武的稱讚,十分受用。
皇帝的偶像,或者說最終目標,好像是堯舜禹湯。
魏武也沒繼續吹捧段正明,意思意思就得了。
他剛才已經用書聖的身份狠狠裝了一波,但還是有些意猶未儘。
裝逼哪有夠?
裝逼爽!
一直裝逼,一直爽!
魏武看著桌上的筆墨紙硯,決定在用畫聖的身份,再狠狠裝上一波。
而且用畫聖裝逼,絕對比用書聖更震撼。
因為書法好壞,大部分人都看不出來。
例如半文盲木婉清。
她就感覺魏武的字,比她見過的所有字都要好,但具體好到什麼程度,她就不知道了。
術業有專攻。
不能要求一個俠女有太過高深的文化素養,能識文斷字,就很不錯了。
畢竟人家的主業是行走江湖,刀頭舔血,一言不合就動手。
在道上混,拳頭硬可比嘴硬,好使多了。
段譽這個嘴強王者,如果沒有主角光環,這時候都過完頭七了。
畫和書法不同,隻要有眼睛,能看得見,那就知道畫的好壞。
彆扯什麼意境,那玩意太虛。
文化人也不一定能看懂,大部分都是裝得。
甚至畫畫的人,當時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彆人口若懸河,舌燦蓮花,說畫中有什麼意境,有什麼隱喻,一套又一套。
畫畫的人又不好意思說沒有,那樣顯得他沒文化。
於是關於意境,越吹越玄乎。
就像魯迅寫窗簾是黑色的,閱讀理解非要延伸,他想表達什麼意思。
魯迅都毛了!
窗簾就是黑色的,老子是寫實,哪有那麼多意思?
淨瞎勾八胡扯!
魏武含情脈脈地看向刀白鳳,柔聲道:鳳兒,我給你畫一幅畫像吧?”
刀白鳳驚訝道:“魏郎,你還會畫畫?”
魏武謙虛道:“書畫不分家,丹青之道,我略通一二。”
刀白鳳一臉期待道:“那就麻煩魏郎了。”
“不麻煩。”
魏武眼神溫柔,笑容寵溺,拿起毛筆,蘸了蘸墨汁,開始在宣紙上勾勒起來。
眾人屏住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魏武作畫。
刀白鳳虛榮心爆棚,即便魏武畫的不好,她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有其他人見證,魏武給她畫像這件事,她就已經超級開心了。
這就好比情人節,男朋友送花,一定要送到單位。
什麼花不重要,重要的是,讓同事朋友知道自己收到花了。
當然花越貴重,效果越好。
萬惡的資本主義已經把人心,拿捏到了極致!
魏武落筆的速度極快,沒有絲毫猶豫。
就像一台打印機,將腦海中的圖像打印出來。
魏武放下毛筆,眼神寵溺地著刀白鳳,柔聲問道:“鳳兒,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