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嫫阿娜轉身走進臥室,魏武三人隨即跟上。
刀白鳳看到躺在床上,形容枯槁的刀青山,眼睛一紅,眼淚奪眶而出,撲到床邊,痛心喚道:“父親!”
也許是父女連心,刀青山的眼皮微微動了一下,但卻無法睜開。
魏武走到床邊,輕輕拍了拍刀白鳳的肩膀,柔聲道:“鳳兒,放心,有我在。”
刀白鳳轉頭看向魏武,楚楚可憐道:“魏郎~~~”
“彆哭了。”
魏武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溫柔地將刀白鳳臉頰上的淚水擦拭乾淨。
甘嫫阿娜看到這一幕倍感欣慰,感覺女兒這次是跟對人了。
段正淳位高權重,氣質高貴,談吐儒雅,人也很好,但就是太風流了。
還不如魏武會疼人。
甘嫫阿娜不知道的是,魏武比段正淳還風流!
但疼人是真的疼!
“魏郎,你快幫父親看看。”
刀白鳳站起身來,乖乖站在一旁。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魏武的醫術已然出神入化,根本不用聞問切,看一眼就知道刀青山中了蠱。
但是為了表現重視儘心,魏武還是裝模作樣地替刀青山把了把脈。
待魏武收回手之後,刀白龍迫不及待地問道:“妹夫,父親是怎麼回事?
你能救嗎?”
魏武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胸有成竹道:“嶽父是中了蠱術。
我能救。”
“中蠱?”
甘嫫阿娜聞言,驚訝道:“附近寨子裡的蠱術高手都來看過,可都說老頭子不是中蠱。”
魏武笑著回道:“嶽母,嶽父中的蠱乃是心蠱。
這種蠱寄存於心脈之中,可吸食人的心力,讓人意識模糊,昏昏欲睡,渾身乏力。
除此之外,中蠱之人毫無異常。
除了下蠱的蠱師,或者靈覺超強之人,旁人幾乎都無法察覺心蠱的存在。
而且心蠱十分罕見,尋常蠱師彆說養這種蠱,可能聽都沒聽過。”
甘嫫阿娜眼中閃過了然之色,憂慮道:“心蠱如此詭異,要想破解,一定十分複雜吧?”
魏武笑道:“不複雜。”
眾人聞言,俱露出驚喜之色,滿眼期待地盯著魏武。
魏武不用眾人催促,眼底閃過一抹金光,瞳孔深處多了兩抹針尖大小的金點。
然後並指如劍點在刀青山的心臟之上,轉了一個圈後,沿著胸膛脖頸,緩緩向上,一直來到刀青山的嘴角。
旁人要想破解心蠱,千難萬難。
甚至可以說,根本就不可能。
心蠱一般情況下是一對,分為雄蠱、雌蠱。
蠱師想破解心蠱,就會拿出雌蠱,將雄蠱吸引出來。
心蠱也有隻培養一個,或者雄蠱、雌蠱之一死亡的。
這種隻有一個的心蠱,名為絕心蠱。
根本沒有破解之法,中者必死無疑。
就算是下蠱的蠱師,也解不了!
不管是成對的心蠱,還是絕心蠱,魏武都能解,而且很輕鬆。
他破解心蠱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靈氣將雄蠱引出來。
靈氣對雄蠱的吸引力,可比雌蠱大多了。
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魏武的手指與刀青山的嘴角之上。
下一刻隻見一隻如米粒大小,赤紅如血玉的小螞蟻,從刀青山的嘴角緩緩爬了出來,然後爬到魏武的中指之上。
魏武站起身來,將食指放到刀白鳳三人麵前,輕聲道:“這就是心蠱。”
刀白龍憤怒道:“就這小東西,害得父親這副模樣!”
說著,抬起手,就想把心蠱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