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跑到花園之中,來到假山旁,先是用手打了假山兩拳。
估計很痛,她又改成用腳踢,一邊踢,一邊怒氣衝衝道。
“可惡!
騙子!
大騙子!
說我父母不要我了!
原來你就是我的母親!
你個大騙子!
大騙子!”
魏武等木婉清的怒氣都發泄完了,這才現身,柔聲喚道:“婉兒。”
木婉清見魏武走來,連忙擦乾臉上的淚水。
即便現在很生氣,她依然想在魏武麵前,保持最美麗的樣子。
木婉清委屈道:“叔父。”
魏武來到她的身旁,關切道:“婉兒,彆生氣了。
生氣對身體不好,你若真想發泄一下,就打我吧。”
木婉清聞言,心中一暖,想要說話,可是話卡在喉嚨處,怎麼也說不出來,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簌簌落下。
魏武張開懷抱,將木婉清輕輕摟入懷中,柔聲道:“傻孩子,想哭就使勁哭吧。”
感受著魏武寬廣結實的胸膛,木婉清瞬間找到了依靠,放聲大哭起來。
不知她是不是想到和魏武有緣無分,就這麼錯過了,越哭越傷心。
很快,魏武的衣衫,就被木婉清的淚水打濕了。
魏武輕輕拍著木婉清的後背,如同父親安慰傷心的女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木婉清終於停止了哭泣,可她並沒有立刻掙脫魏武的懷抱。
以後可能再也不會被魏武這麼抱著了,木婉清索性就趁機多讓魏武抱一會。
就算替秦紅棉,賠付精神傷害吧。
其實木婉清很清楚,不管秦紅棉是她的師父,還是她的母親,都是她在世上最親最近的人。
什麼不原諒,生一輩子氣,那都是氣話。
魏武追來安慰她,就相當於給她一個台階。
又過了好一會兒,木婉清萬般不舍地離開了魏武的懷抱。
魏武拿出手帕,輕輕擦拭木婉清臉頰上的淚痕。
因為時間太長,淚痕已經乾涸,用乾手帕擦拭,根本就沒什麼效果。
沒效果也隻是表麵上沒效果,木婉清已經被魏武的溫柔體貼打動了。
而且剛才已經拿過了精神賠償,她現在基本已經接受了,秦紅棉是她母親的事實。
“叔父,我的父親是誰?”
在餐廳的時候,她的注意力一直在魏武身上,所以自然看到,魏武給秦紅棉那個鼓勵的眼神。
顯然魏武是知道內情的。
魏武微笑道:“你的父親是大理鎮南王段正淳。
嚴格來說,你還是大理國的郡主。”
木婉清驚訝道:“是他?
那段譽是我哥哥,還是弟弟?”
“哥哥。”
魏武拍了拍木婉清的肩膀,柔聲道:“婉兒,紅棉其實也有苦衷。
她當年未婚先孕,又怕找個男人嫁了,夫家嫌棄你,對你不好。
對外說你是她的女兒,不光她會遭到歧視,你也會被彆的孩子看不起。
為了讓你更好的成長,所以她才會說你父母不要你了。”
說完這些,魏武在心裡暗暗,給自己豎起大拇指。
我太能瞎掰了!
這事竟然讓我給硬生生圓回來了!
牛逼!
木婉清感覺魏武說的很有道理,而且她哭過鬨過之後,也接受了秦紅棉是她母親的事實。
現在有魏武從中勸解,她也正好借坡下驢。
魏武看穿了木婉清的心思,柔聲道:“婉兒,你跟我回去。
我讓紅棉給你認錯,讓她好好補償你。”
“補償?怎麼補償?把你讓給我,她也不讓啊!”
木婉清腹誹幾句,表麵上緩和了許多。
魏武一看有門,繼續道:“婉兒,以後我會幫你當親生女兒,對你和靈兒,絕對一視同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