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寫,我直接鬆手。”
楊行遠本來還想硬氣一番,可看了看塔底,摔下去必死無疑,乖乖認慫。
“六道堂將士確實是為救朕而亡,朕理應讓天下人知道他們的英勇,他們的無畏。
朕寫詔書,為他們沉冤昭雪!”
這貨是真能裝,認慫都得說得冠冕堂皇。
“裝逼!”
魏武眼中滿是鄙夷,將楊行遠拉回塔內,一腳踹在楊行遠屁股上,催促道:“趕快寫。”
“粗鄙!”
楊行遠嘀咕一聲,可看到魏武殺人版的延伸,立馬坐下,提筆蘸墨,開始寫詔書。
魏武站在一旁看著,招數內容沒問題。
可寫好詔書之後,楊行遠還耍小聰明,不想蓋皇帝的私章。
魏武也不廢話,直接再次將他拎出塔外,直到他認慫,才將他拉回來。
楊行遠不知道,在魏武接觸他的時候,他不知不覺已經中了魏武的慢性毒藥。
在未來兩年裡,他的身體會越來越差,直至死亡。
最恐怖的是,這種變化楊行遠根本察覺不到。
等他察覺到的時候,就已經是病入膏肓了。
就像人每天鍛煉,每天幾乎都沒什麼變化,等半年一年之後,發現有肌肉了。
積累是一種偉大的力量。
每天進步一點點與每天退步一點點,都是毫無察覺,但長期會有天壤之彆。
一點零一的三百六十五次方,與零點九九的三百六十五次方,相差一千二百多倍。
魏武拿上詔書,沒再理楊行遠,直接離開了永安塔。
兩人之間,根本就無話可說。
魏武總不能來上一句,老楊,你老婆很潤啊!
殺人誅心,太殘忍了!
得了便宜,就不賣乖了。
吃肉,不吧嗒嘴,也是一種善良。
魏武決定做一個善良的人。
行遠啊,汝妻子吾自養之,汝勿慮也!
……
長慶侯府。
李同光如同小奶狗一般,滿眼溫柔地看著任如意,深情款款道:“師父,有一個秘密,我藏在心裡好久了。”
任如意看著李同光,冷冷道:“暗害昭節皇後的事情,你也有份?”
李同光笑容一滯,強作鎮定道:“師父,你什麼時候學會開玩笑了?
而且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我……皇後娘娘視我為己出,我怎麼可能會害她呢?”
任如意雙目如電,寒聲道:“看著我的眼睛,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李同光暗暗吞了一口口水,看向任如意的眼睛,眼神閃躲,嘴巴動了動,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任如意厲聲道:“跪下!”
這一聲嗬斥,好似言出法隨。
李同光雙膝一軟,直接跪在任如意麵前。
任如意並沒理會李同光,而是徑直走到桌案之後,轉動機關,開啟密室。
李同光連忙起身,焦急道:“師父,不能進去!”
任如意冷冷道:“誰讓你起來的?跪下!”
噗通。
李同光雙膝跪地,眼珠一轉,疑惑道:“師父,你怎麼知道這裡有密室的?”
“哼!”
任如意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心道:“就你這點道行,也學魏郎轉移話題?
領教過魏郎天衣無縫的轉移話題技巧,你這就是班門弄斧,不知天高地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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