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老打開信封,取出裡麵的信箋,拿在手中揚了揚,但並沒打開。
“當我打開信箋之後,發現信箋上字跡蒼勁有力,並不是馬大元的字跡,仔細一看,開頭稱謂是‘劍髯吾兄’。
與汪幫主熟悉的人都清楚,劍髯是他的彆稱,若不是相交甚篤之人,絕不會如此稱呼他。
我當時很好奇,是誰給逝世的汪幫主寫信,沒看信的內容,先看了信尾的署名之人。
當我知道是誰給汪幫主寫信之後,十分驚訝,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
單兄好奇,於是探頭看了一下信尾的署名。”
單正點頭道:“徐老哥說的都是事實。”
魏武冷冷道:“非丐幫之人也能看,看來這信也不是什麼秘密。”
單正聞言,老臉一紅,但自知理虧,不敢與魏武爭辯。
單氏兄弟眼神不善地盯著魏武,若不是單正示意他們不要輕舉妄動,他們已經對著魏武,拔刀相向了。
徐長老見場麵有些失控,連忙道:“諸位兄弟,這寫信之人到底是誰,我不便言明,還請見諒。
但我說的話句句屬實,若是誰不信,可以站出來,當麵質問。”
“徐長老德高望重,自然不會說假話。”
“徐長老的話,誰敢不信?”
……
一眾丐幫弟子七嘴八舌,鬨哄哄的。
徐長老是丐幫現存輩分最高的長老,麵子該給,還是要給的。
喬峰沉聲道:“先師敬重徐長老,以前就曾教導我,要多聆聽徐長老教誨。
徐長老說的話,我深信不疑。”
徐長老滿意地點點頭,對喬峰的態度十分滿意,繼續道:“我看過信之後,思慮良久,唯恐信中內容不實,或者信是偽造的。
而恰巧單兄與寫信之人十分熟悉,於是我便把信交給單兄,驗明真偽。”
單正朗聲道:“我與寫信之人相交多年,多有書信來往。
當即和徐長老、馬夫人趕回寒舍,拿出書信對比。
對比之後,發現不僅字跡相同,連信封信箋都是一模一樣,確定此信為真,信中內容也為真。”
魏武陰陽怪氣道:“既然有以前的書信作對比,徐長老為何還要把信給旁人看?
直接把書信拿來對比,不就好了?
還是這信本就不是什麼大秘密,有些人在此故弄玄虛?”
喬峰感覺魏武有些不正常,好像處處與徐長老作對一樣。
想到徐長老對自己的態度,他瞬間明白過來。
魏武是替自己出氣,徐長老從出場就好似針對自己。
自己兄弟替給自己出頭,合情合理。
想到這裡,喬峰心中一暖。
他與丐幫眾人相處十幾年,但無一人幫他說話。
他與魏武認識不過一天,他這兄弟就處處為維護他。
果然,感情的深淺與時間並無太多關係!
徐長老好似沒有聽到魏武的話一般,昂首挺胸道:“此事關係本幫興衰,更關係一位英雄豪傑的名聲,我不敢有絲毫大意。”
眾人聞言都看向喬峰,徐長老說的英雄豪傑,明顯就是指他。
喬峰目光如炬,誰看他,他便看回去,結果眾人立刻低下頭,根本不敢與他對視。
魏武嘴角噙著一絲笑意,目光銳利,冷冷盯著徐長老。
徐長老看向譚公譚婆,借此躲避魏武銳利的目光。
“我知道寫信之人與譚氏伉儷頗有淵源,於是前往衝宵洞,向譚氏伉儷請教。
然後才從他們口中,知道了事情的緣由。
至於事情的緣由,還請當年的親曆者趙錢孫先生講明。”
趙錢孫一臉不爽道:“你又不是小娟,你讓我講,我就講啊?”
譚婆眼中閃過一絲笑意,柔聲道:“師哥,你就講一下。”
趙錢孫歡喜道:“好,小娟讓我講,我就講。
當年的事情,我記得再清楚不過。
你梳了兩個小辮子,辮子上紮了紅頭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