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用心查看,絕對不可能發現其中端倪。
兩封密信自從康敏交給徐長老,信封就再未經過他人之手。
很容易就能推測出,拆信之人就是康敏。
被利用了!
徐長老麵色冰冷,寒聲道:“馬夫人,兩個信封的底部都有被拆開的痕跡,你如何解釋?”
康敏以袖掩麵,委屈道:“信封底部有被拆開的痕跡,妾身如何知道?
侯爺的手段神鬼莫測,剛剛妾身丟了發簪都渾然不覺,白長老頭上多了一根發簪,也恍然不知。
信封剛才經過侯爺之手,再到徐長老手上,就多出了被拆開過的痕跡。
妾身真的不知道是何原因!”
一盆臟水,一股腦全潑到魏武身上。
她雖然一個字都沒說,魏武栽贓陷害她,但每句話,每個字,表達的都是這個意思。
這時候在場眾人,已經不似剛開始一般,全都站在康敏一邊。
已經有很多人懷疑康敏,也從心底認可了康敏紅杏出牆的可能。
至於出牆的對象一定不是徐長老。
畢竟,以徐長老年紀都能做康敏的父親。
要是早生早育,做爺爺也夠格了。
康敏和徐長老搞在一起,圖什麼?
圖他老?
圖他身上有味?
忘了徐長老不是蘇大強,人家是丐幫的執法長老,位高權重。
若說到權力,比起副幫主也不遑多讓,半斤八兩。
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
所以那些懷疑康敏的人,越看越覺得康敏做作,是在演戲。
至於那些同情康敏的人,則越發同情支持康敏,也更想把她摟在懷中好好保護起來。
摟在懷中,要是手不小心碰到不該碰的部位,那純屬意外。
做好事,拿點好處也應該。
應該說是摸點好處。
不然以後誰還做好事?
被康敏潑了一身臟水,魏武絲毫不怒,看向徐長老,微笑著問道:“徐長老現在是不是感覺被人當槍使了?”
徐長老沒有說話,隻是一臉慚愧地點點頭。
“還算沒老糊塗。”
魏武笑了笑,又看向康敏,輕聲道:“馬夫人,你能找到兩封密信,想必也應該找到了鎖喉擒拿手的秘籍。
或者說馬副幫主對你寵愛有加,甚至有可能親自教過你鎖喉擒拿手。”
康敏心思何等機敏,聽到這話,瞬間就意識到,魏武已經猜到了馬大元是她殺的。
她沒有回答魏武的問題,反而放聲大哭起來,邊哭邊訴苦。
“夫君啊!你死得好慘啊!
你生前常說,丐幫裡都是你的生死兄弟,可以同生共死,肝膽相照。
現在你走了,沒有一個人為你出頭,反而眼睜睜看著外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我的命好苦啊!
夫君走了,無依無靠,任人欺淩!
……”
康敏的這一舉動如同火星掉入火藥桶,瞬間引燃了丐幫眾人的情緒。
雖然有些人對康美更加厭惡,可是在大勢裹挾之下,隻能一致對外。
這裡的外,就是魏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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