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緊緊抓著武大郎的衣襟,就這麼僵持著。
由於武大郎比較矮,那人想抓著他的衣襟,就不免要彎著腰。
這時間一長,就很不舒服。
人一不舒服,心情就不好。
心情不好,就想罵人或者打人。
那人腰酸的難受,想把武大郎提起來,可沒有那大的力氣。
“快賠錢!
再不賠錢,老子送你去衙門!”
武大郎賠笑道:“你放心,我一定會賠的。”
那人不屑道:“一個臭賣炊餅的,拿什麼賠!
我看你就是想賴賬!”
那人越說越氣,抬手就是一巴掌,狠狠打在武大郎的臉上。
啪!
這一記耳光極重,武大郎左臉之上,瞬間多出五個鮮紅的指印,接著直接腫了起來。
武大郎直接被打懵了,隻感覺左臉火辣辣的疼。
突然挨了一耳光,他本能反應,下意識推了那人一把。
彆看武大郎個不高,但賣了十幾年炊餅,有的是力氣。
那人長得雖不是人高馬大,但也足足比武大郎高出了一個腦袋,身體也算健碩。
誰知竟是個銀杆蠟槍頭,中看不用!
被武大郎推了一把,他竟往後連退了幾步,重心不穩,直接向後倒去。
正所謂,無巧不成書。
他倒下去的時候,後腦正好砸在花瓶的碎片上。
而花瓶的碎片,有兩片正巧是豎起來的,而且異常鋒利。
那人倒下時,力道很大,兩片鋒利的瓷片毫無阻礙地刺穿了那人的後腦。
傷口處,鮮紅的血液迅速滲出,不久便彙聚成一小灘觸目驚心的紅色。
那人雙目圓睜,死不瞑目啊!
彆說他自己,就算是武大郎,以及周圍看熱鬨的人,也不會想到,他會死在武大郎的一推之下。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隻能說,他命該如此!
“殺人了!”
不知誰嗷嘮一嗓子,把原本六神無主的武大郎,嚇得一哆嗦。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又看了看倒在地上,已經沒了生息的人,左右張望,張了張嘴巴。
試圖向周圍的人解釋,他不是故意的,他更沒想過殺人!
可人都死了,解釋又有什麼用呢?
而且誰會聽他解釋呢?
這時候看熱鬨的人,可沒了看熱鬨的心情,急忙後退,生怕武大郎發瘋,連他們一起殺了。
鄆哥跑到武大郎身邊,低聲提醒道:“武大哥,你快跑吧!”
“跑?”
武大郎下意識問道:“我為什麼要跑?”
鄆哥焦急道:“你不跑,難道等死嗎?”
武大郎搖搖頭,輕聲道:“我不能跑,我跑了,金蓮怎麼辦?”
鄆哥見說不動武大郎,連忙與他拉開距離。
畢竟武大郎現在是殺人犯,能上前提醒一句,已經是仁至義儘,還是不要扯上關係的好。
周圍看熱鬨的人,已經有人跑去報官了。
估計用不了多久,衙門裡的捕快就會趕過來。
就在這時候,西門慶從王婆家逃出來,正巧趕到了此地。
他雖沒有目睹武大郎殺人的整個過程,但周圍人的議論中,知道地上的人是武大郎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