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雖然勝了,但全無半點高興之意,反而眼中滿是惋惜。
“段公子心思縝密,棋力高深,隻可惜過於執著。
可惜!
實在可惜!”
段譽站起身,對著蘇星河深深一禮,恭聲道:“多謝前輩指教。”
蘇星河並未理會段譽,隻是將黑白子撿起,放回棋盒。
“還有哪位英雄想來試一試?”
眾人無人回應,魏武現在肯定不會上去,他要等所有人都試過之後,才隆重出場。
隻有眾人都體會過,珍瓏棋局的恐怖之處,他破解珍瓏棋局時,眾人才會知道他的棋力是多麼恐怖。
不然彆人還會以為,珍瓏棋局不過如此。
裝逼是肯定要裝的,不光要裝,還要裝出效果!
這時函穀八友中,癡迷圍棋的範百齡弱弱道:“先生,我可以試一試嗎?”
函穀八友都已被蘇星河逐出師門,所以範百齡不敢稱蘇星河為“師父”。
蘇星河淡淡道:“可以。”
“多謝先生!”
範百齡大喜,邁步走向石桌,小心翼翼地坐到石凳之上。
蘇星河雖然已經將他逐出師門,可在他心中,蘇星河依舊是他的師父。
他不敢與師父平起平坐,但對弈又不能不做,所以屁股挨著石凳邊緣坐下。
具體是將三分之一的屁股坐在石凳上,另外三分之二的屁股懸空,以示尊重。
範百齡癡迷圍棋,精研棋道數十年,絕對是北宋皇朝有名的棋道高手。
他深吸一口氣,看向珍瓏棋局,這一看之下,眼中滿是驚喜之色。
猶如當初西門慶看到潘金蓮一般,眼中有光。
這珍瓏棋局真乃玄妙無比,劫中有活,活中有劫,有長生,有反撲,有收氣……
他撚起一枚白子,想要落子之時,突然發現每一處都是生地,但每一處也都是死地,竟然無處可落子。
“這……”
範百齡隻感覺天旋地轉,頭昏腦漲,右手不禁顫抖。
接著眼前一黑,直接從石凳上滑下去,坐到地上,喉嚨一甜,噴出一口鮮血。
範百齡顧不得擦去嘴角的鮮血,連忙爬起身,深深一禮。
“還請先生恕罪。”
蘇星河淡淡道:“你天資有限,破不了珍瓏棋局,下去吧。”
“是。”
範百齡恭聲應命,退後幾步,轉身走回函穀八友的隊伍中。
薛慕華為範百齡把了把脈,輕聲道:“內傷並不嚴重,吃兩副藥便能痊愈。”
範百齡懊惱道:“破不了珍瓏棋局,留著這條命有什麼用?”
薛慕華等人都知道他是棋癡,隻是微微一笑,並不勸解。
“哈哈哈……”
就在這時一陣狂笑聲傳來,接著便傳來一道狂妄至極,不可一世的聲音。
“老賊死了這麼久,還留著這些東西害人!
真不是個東西!”
蘇星河聞言,憤然起身,怒斥道:“丁春秋,你這欺師滅祖的畜生,竟然侮辱師父!”
隻見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就落在蘇星河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