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那個闖進屋的女子,據說十分心悅我,她家中又,又......”
“又小有權勢,且她有好幾個凶神惡煞的哥哥,父親也是地方官,算是身居高位。”
“實不相瞞,我常年在外跑商,一大部分原因都是為了躲她。”
君臨妄說著,楚傾瑤聽著。
不自覺被他帶入了些身不由己的情緒。
但,一瞬罷了。
僅僅共情了一瞬,楚傾瑤就立刻清醒了。
什麼身不由己,什麼避之不及。
整個犁北都是他棄王的地盤,剛剛那女子的父親再身居高位是個大官,那又哪裡能大的過聲名狼藉惡名遠揚的堂堂棄王爺啊?
這人要麼當真不是君臨妄。
要麼就嘴裡半句真話都沒有!
楚傾瑤腦中各種思緒閃過,再垂眸,看向麵前一副伏低做小模樣的君臨妄,臉色自然又好不到哪去了。
偏生君臨妄還膽大妄為,輕觸她握著杯子的手背。
“楚姑娘大人大量,就原諒我剛剛的作為吧。”
說著,君臨妄還耷拉了眉眼。
楚傾瑤險些都要以為他腦袋上要冒出兩個毛茸茸的狗耳朵了。
君臨妄模樣生的確實好,委屈可憐的樣子也信手拈來。
再加上那顆妖冶勾人的淚痣,目光上挑著瞧著她,任誰都得晃神好半天。
若不是楚傾瑤窺見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狡猾,當真差點就要被他糊弄過去了。
瞧著君臨妄這風流中帶著幾分勾引的模樣,楚傾瑤勾唇,冷漠的哦了一聲。
隨後錯開眼神推開他的手,起身將杯子往桌上一擱。
清脆瓷碰桌麵一響,楚傾瑤轉身推門就走。
君臨妄拍拍衣袍站起身,瞧著楚傾瑤纖瘦的背影。
他今日才發覺,小姑娘太聰明了也不大好。
畢竟太聰明了,就不好騙了。
楚傾瑤抬手剛拉開門,迎麵就大叫著撲進來一人。
眼看就要撞上楚傾瑤的鼻梁,她嚇得下意識雙眼緊閉,腰上一緊,整個人被輕輕飄從後抱住。
身後的君臨妄眼疾手快將她納入懷中,毫不客氣地抬腿給撲進來的沈月漓一腳。
沈月漓抬起手臂一擋,綁著縛袖的胳膊相當有力,竟與君臨妄那隨便一腳對抗的不相上下。
“聽牆角?”
“我就聽咋滴!”
“嘖,長義!”
“你叫他乾啥!是我非要聽的,他又打不過我。”
長義縮在藏著鳶兒的小隔間門口,眼觀鼻鼻觀心。
楚傾瑤懵然地睜開眼,實在有些錯愕。
麵前的女子英姿颯爽,眼眸炯炯明亮,膚色雖略微發暗,但看著臂膀就比她這病弱女子要結實許多,神色陽光澄澈笑意妍妍,舉手投足頗有一番氣概豪邁的風氣。
實在與京中閨閣裡嬌養著的她,不大一樣。
也,比她有魅力的多。
想到這,楚傾瑤不禁回頭瞥了君臨妄一眼。
她都知道選哪個,怎麼這登徒子的眼神卻不太好。
君臨妄沒看懂楚傾瑤那嫌棄的眼神,鬆開護著她的手,不耐煩地走到兩個女子中間將人隔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