脇單方麵鬥毆持續了小半個時辰,結束時正好是鳶兒來叫楚闊吃午飯。
君臨妄回頭看了眼癱在地上一動不動的楚闊,而後有些心虛地抬頭,往楚傾瑤那屋的窗子看了一眼。
見窗邊沒人,這才鬆了口氣,抬手一枚小藥罐扔到長義懷裡。
長義接住後,又規規矩矩地遞給鳶兒。
等鳶兒目瞪口呆地接過,長義則單手扛起地上的楚闊往樓裡走。
君臨妄臨出後院時,若有所思地回頭瞥了左丘鳴一眼。
“往後劈柴就劈柴,耍什麼流氓。”
言畢轉身離去,留下左丘鳴一愣,手忙腳亂地往身上套外衣。
他一個軍營裡的粗人,往日裡都光膀子習慣了。
今日被君臨妄這麼一提醒,這才發覺此時隊伍裡還有兩位姑娘呢。
午飯時,君臨妄打算特意去跟楚傾瑤說一聲。
結果進門還沒開口,就見楚傾瑤眉眼微彎地對他說。
“多謝雲公子教我弟弟武功。”
君臨妄:......
“舉手之勞。”
楚傾瑤點點頭,而後君臨妄轉身離開。
他的心思,她一眼就看出來了。
這何嘗不是一種心有靈犀。
這何嘗,不是心意相通?
腦子裡這種自以為是的想法越來越多,以至於君臨妄午飯過後,還好心地去看了看楚闊的傷勢。
沒破相,沒內傷。
就是揍的稍微,可能,有點狠了。
楚闊躺在床上使勁咬著牙忍著痛才沒呻吟出聲。
君臨妄見他並無大礙,冷哼一聲。
“廢物一個,不成氣候。”
楚闊躺在床上緊咬牙關,等君臨妄走了,才將臉扭到床裡,無聲地流了兩滴眼淚。
可不是麼?
跟君臨妄相比,他不就是個不成氣候的廢物,根本保護不了姐姐。
——
午時末,未時初。
晴了一上午的豔陽忽然被不知何處飄來的濃雲籠罩,不似要下雨,但卻陣陣寒風。
楚傾瑤和鳶兒早早將東西都收拾到馬車上。
在羸城歇了這麼久,總算繼續北上,兩人都有些恍惚。
鳶兒不時就給楚傾瑤查看一下鬥篷遮沒遮嚴實,還將這幾日做出來的一個手捂給楚傾瑤戴上。
“小姐,路上可不比屋裡,您可千萬彆著了涼。”
楚傾瑤也知道自己的身子,老老實實裡外三層地抱著手捂,站在馬車旁等其他人下來。
君臨妄出來時,三兩步就走到她麵前。
“怎麼不進馬車裡等,還站在車外吹冷風?”
聽就知道他語氣不太好,楚傾瑤也話不多說,從鳶兒手裡拿過一包上午趕製出來的線香,遞到他略微緊繃的手中。
“這是我調配出來對你頭痛疾症的香薰,也略帶些安神入眠之效,你若晚上還是睡不著,可以試試看喜不喜歡。”
君臨妄接過線香的紙包,在手中掂了掂分量,心頭一顫。
上午聽左丘鳴說她清早帶著藥材回來,還以為她又身子不舒服了。
未成想,是專門為他做香薰而去買的藥材。
“瑤瑤瑤瑤!是什麼東西呀?我也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