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仁一愣,不解道:“這是為何?”
鳶兒搖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算了,我還是先回去吧,我家小姐還等著我呢。”
鳶兒轉身跑進夜晚的寒風,長仁剛想戳著下巴沉思,就被身後的一巴掌拍在了門板上。
長義手中拎著一件蓑衣,輕功運轉,幾個起落就追到了鳶兒身後。
手中的蓑衣解開係帶扣在了鳶兒身上,長義順帶還往鳶兒頭上扣了一頂鬥笠。
“晚上天這麼冷,出來跑腿怎麼也不知道多穿點?”
鳶兒被長義生硬的力道扯過來扯過去,好不容易回過神,身上已經綁好了寬大沉重的蓑衣,頭上的發髻也被鬥笠壓亂,散的歪歪斜斜。
鳶兒無語了抬頭,看向麵前神情冷硬中透著十分明顯的不自然的長義。
“長義大哥,我冷不冷我自己能不知道嗎?”
長義一愣,低著頭開不了口。
“才剛十一月的天,我就已經穿上兩層夾襖了,我真的不冷。”
長義慢慢點頭,似乎有些慚愧地往後退了一步。
“還有,你突然給我壓上這玩意乾什麼?”鳶兒費勁地抬起手,戳了戳頭上的鬥笠,“不是,你沒事吧?這一沒下雨二沒落雪,你讓我這麼一副樣子回去,彆人會以為我腦子有問題的。”
長義嘴笨,嘴開開合合,最後也隻憋出來一句:“你腦子沒問題。”
鳶兒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道:“原來你也知道啊。”
長義笨拙的點點頭,手忙腳亂的又要給她解開。
鳶兒連忙推開他的手,自己扯開蓑衣還給他,理了理有些發皺的衣擺,鬥笠倒還戴著沒還。
“蓑衣還你,鬥笠我得帶著回去,你把我頭發都弄亂了,這路上若是被彆人看見,我......我,反正我得帶著回去。”
長義愣愣的點頭,剛想說府中不會有彆人,就聽小徑傳來有人交談聲。
趙塍和左丘鳴今日被君臨妄委以重任,在外頭一直忙到晚上才回來,這會兒正好碰見路中間的鳶兒和長義。
四人相對,都有些摸不著頭腦。
趙塍和左丘鳴沒想到這倆人居然,貌似,可能,有點情況。
長義則皺了皺眉,心中後悔他將鳶兒置於了有些尷尬的境地。
而鳶兒,則驚訝於趙塍和左丘鳴正在你推我搡而相握的......手。
四人各懷心思,相告而彆。
鳶兒回去的路上,滿腦子都是趙塍和左丘鳴之間有些不對勁的氛圍。
“這怎麼看,都像是......”
“鳶兒姐姐。”
楚闊突然出現在路口,攔住鳶兒後有些怪異地看了看她頭頂的鬥笠。
“鳶兒姐姐,你這鬥笠貌似,不太合時宜。”
鳶兒用力地點點頭:“是吧是吧,小少爺你也這麼覺得是吧!”
楚闊這下眼神更怪異了,不過他現在心中惦記著其他事,沒再接這個話茬,而是朝鳶兒身後看了看。
“鳶兒姐姐,你知道我阿姐去哪了嗎?我剛剛去她屋子沒有找見。”
鳶兒一驚:“小姐不在屋子裡嗎?奴婢剛剛出門的時候小姐還在屋裡配藥茶呢。會不會是小姐配好了藥茶去尋沈小姐了?”
楚闊回想了一下:“說起藥茶,可我剛剛看阿姐桌上的藥茶都還沒打包。”
鳶兒心裡咯噔一聲,下意識邁開步子往回跑。
回到院裡,發現確實不見楚傾瑤的身影,鳶兒一下子就慌了。
楚闊小小年紀已經初顯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