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行前的頭天晚上,君臨妄揪著楚闊要對練。
他可是相當聽話的,楚傾瑤讓他發泄一下肝火,那他就發泄唄。
隻不過就是苦了楚闊,時隔幾日,上回渾身上下酸痛的傷剛養好,就又被招呼得暈頭轉向。
這還是君臨妄收斂之下,若不是怕將楚闊揍得鼻青臉腫楚傾瑤會心疼會不高興,他可一點手都不打算留。
也不得不說,這一通沙包揍下來,君臨妄感覺渾身都輕鬆利落了許多。
楚傾瑤晚上吃過飯溜食的時候,從君臨妄的院子門口經過。
探頭看了眼裡頭的情形,連忙轉身就走。
她有點心虛。
楚闊還不知道君臨妄是他未來姐夫。
要是知道了,還放任君臨妄這麼揍他,楚闊八成要哭姐姐不疼他了。
罷了,還是暫時先瞞著吧。
楚傾瑤呼出一口氣,回去給楚闊配傷藥去了。
奈何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腳扭頭走,後腳就被君臨妄發覺了。
君臨妄捶沙包正上頭,瞥見楚傾瑤離去的背影時,下意識就泄了對上楚闊拳頭的力道。
一直以來楚闊都毫無半點還手之力,今日忽然打中了一拳,楚闊自己都驚了。
楚闊愣在原地,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拳頭,下一秒胸口就挨了一腳,整個人再次飛了出去。
“小子,斬草要除根,一朝得勢要趕儘殺絕啊。”
君臨妄撣了撣剛剛被打中而發皺的那一小塊衣擺,緩步走向掙紮著想要爬起來的楚闊麵前。
“趁我走神好不容易打中一拳,居然還傻不愣登的不繼續動手,你這種小傻蛋到了外人麵前,連遺言都沒機會交代。”
楚闊渾身上下都疼,顧湧了半天,實在爬不起來了。
沒辦法隻能渾身力氣一鬆,疲憊地躺在地上大口喘氣。
“剛剛,是不是我阿姐過來了?”
君臨妄挑了挑眉,好心地蹲下身將他提溜起來。
“猜得不錯,怎麼,想去告狀?”
楚闊雙腿直打顫,踉蹌著費了好大的勁才靠自己站住。
儘管如此,他還是用力地搖頭。
“不會,這是我與你之間的交易,斷沒有讓我阿姐來主持公道這一說。”
君臨妄抬手甩給他一個腦瓜嘣,楚闊又一次倒在了地上。
“這麼一看,你小子倒是還有幾分骨氣。”
楚闊摔得毫無防備,疼得呲牙咧嘴。
君臨妄又一次拎著楚闊的領子將人提起來,等他站住後又是一個響亮的腦瓜嘣。
“不過嘛,你這站都站不住的軟腳蝦,你姐姐一個孱弱的病美人,你們姐弟二人若是落到旁人手裡,真就要被拿捏得一點反抗之力都沒有。”
楚闊又一次摔倒,這次沒有痛呼出聲,而是一雙眼凶惡的瞪著君臨妄。
“你想乾什麼!”
君臨妄痞笑著再一次將人拎起來,然後用腦瓜嘣彈倒。
“本王想乾什麼,就乾什麼。你們能有什麼辦法不成?”
楚闊摔倒,這次不等君臨妄拽他領子,就自己掙紮著爬了起來。
君臨妄負手而立,心中鬱氣早就打散了。
若說先前的胖揍是磨煉楚闊的肉身,那此時一次次將他彈倒再拽起,磨煉的則是楚闊的意誌。
見他顫顫巍巍自己站起來,君臨妄今晚總算露出了點滿意。
“你剛剛,自稱什麼!”
楚闊晃晃悠悠地站著,可拳頭卻攥得緊又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