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聽著他的語氣不大好,心中又多了幾縷猜測。
“七皇子的生母死的蹊蹺嗎?”
君臨妄側目而望,心中儘是欣賞。
“說蹊蹺也不算,可若一點問題都沒有,你信麼?”
楚傾瑤下意識搖頭。
自從身入局中,她深刻的明白周遭發生的一切都不會是巧合,一切都有跡可循。
“是皇後?”
君臨妄搖頭:“不是她,是玉妃動的手,不過皇後也明明有機會救她的陪嫁宮女,但她為了這個皇子,最終還是沒救。”
楚傾瑤有些唏噓地歎了口氣:“唉,宮裡的人,都快不成人樣了。”
君臨妄一臉好笑地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她:“那我呢?”
楚傾瑤眨眨眼,而後雙目一閉,又開始那一長串的誇讚。
她剛開口起了個頭,君臨妄就笑著將她打斷。
“行了行了,先前我還不明白怎麼回回你都閉著眼誇我,現在我倒有點懂了。”
楚傾瑤睜開眼,目光閃過一絲狡黠,想轉移話題。
“可七皇子還未及冠,與燁王相對隻怕討不著好處。”
君臨妄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梁,順了她的意。
“七皇子背後有皇後撐腰,再者及冠也就近兩年,打一打擂台也未嘗不可。”
楚傾瑤回頭看了眼就剩一個小亮點的營地,輕輕扯了扯君臨妄的袖子。
“邊回邊聊吧。”
君臨妄沒什麼不同意的,自然聽話地換了隻手,牽著她往回走。
“七皇子雖還青澀,但能入父皇眼的,絕不是泛泛之輩,而且如果父皇起了扶持的心思,朝中那些純臣,以及許久不曾站隊的也會考量考量。”
楚傾瑤感受著夜晚拂過兜帽的冷風,思緒越發清晰:“你想讓七皇子與燁王鷸蚌相爭。”
君臨妄不答是或否,隻認真地問她:“你希望我做漁翁嗎?”
楚傾瑤嗓中一噎,內心騰起些無語。
這是她希不希望的嗎?
這是她能決定的嗎?
這廝絕對在試探她,試探她是否會得寸進尺蹬鼻子上臉,不過春風得意了幾天就開始妄圖對他指手畫腳。
一定是這樣!
楚傾瑤低下頭,憤憤地抿了一下唇。
再抬頭,滿眼純良溫善與無辜。
“漁翁與否我不在意,我隻在意你是否開心。”
嘔——
楚傾瑤感覺自己快繃不住她十來年練就的假笑了。
君臨妄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確實是欣喜的。
可緊接著,他就麵色黑如墨塊摻鍋底了。
小姑娘說這話的,確定不是成心擠兌他的?
“我是否開心?”
小姑娘點點頭。
君臨妄微眯雙眼。
“傾瑤。”
“嗯?怎麼了?”
楚傾瑤發誓,她這輩子沒這麼艱難的繃住神色過。
“山有木兮木有枝。”
楚傾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