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兒聽完,更加鬱悶了。
“我說了,我的誌向是威猛的雄鷹!跟在一個閨閣小姐身邊能有什麼出息?”
說完一臉不高興地回客棧收拾行李去了。
長德接過長道扔來的熱包子,靠著長仁坐在馬車架子上,搶過長仁手裡熱乎乎的豆漿。
“大哥,你說鷹兒是不是腦子有病?”
長道咬了口茶葉蛋,嘴裡不清不楚地嘟囔道:“她就是軸了點,算不上有病。”
長仁一巴掌呼在長德的後腦勺上,搶回自己的豆漿低罵一句:“她要是略有病灶,那你就是疾入膏肓!”
長德三兩口吃掉巴掌大的包子,朝長道伸伸手。
結果長道還沒動手把自己包子分給長德時,長德又挨了長仁一巴掌。
“彆老仗著長道老實就欺負他,小心主子知道了又罰你挖土豆!”
長德不屑地撇了撇嘴,手中一熱。
扭頭一看,掌心憑空冒出來半個肉包子,長道傻不愣登地朝他笑。
“我正好吃不下。”
長德抬手把包子塞回長道的手裡:“算了,你瘦得都跟竹竿似的了,以後不搶你飯了。”
長道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被塞回來的包子,抬頭看著長德走遠的背影,末了默不吭聲地把包子都吃了。
並且又去廚房多吃了一個肉包子。
——
漠城晨起的街景有些荒涼,路邊隻偶爾會有一兩個行人。
楚傾瑤想找早點攤,但走了兩條街都沒聞見香味,漸漸有些因為饑腸轆轆而步子慢了下來。
一旁的君臨妄見狀,也跟著慢下了步子。
“走累了?”
楚傾瑤點點頭,小手不自覺摸了摸空落落的肚子。
君臨妄順著她手上的動作看去,正巧一聲廟堂空響傳了出來。
君臨妄輕聲一笑,楚傾瑤就嗖一下把自己被牽著的小手抽走,抿著嘴不好意思地轉頭往回走。
“漠城大概是沒有早點攤子,我還是回去吃吧。”
楚傾瑤腳步走得飛快,臉上冒著朵朵紅暈,害羞地悶頭走路。
君臨妄將人攔腰抱起,步伐平穩地又轉過身,繼續往前走。
“累了也不知道同我說?”
楚傾瑤將臉埋在君臨妄的懷裡,兜帽掉落,露出紅豔豔的耳朵尖。
“彆悶著不說話,與我同行就這般不願搭理我嗎?”
君臨妄低頭看了小姑娘一眼,那雙紅嫩的耳尖看起來手感很不錯。
楚傾瑤緩緩將頭抬起來,目光散在一搖一晃的地上,不肯抬眼往上看。
“這種事,不大好意思與你說罷了。”
君臨妄一度氣笑:“你我日後要做夫妻,累了餓了怎麼還能不好意思說呢?”
楚傾瑤聽完,又把頭埋了回去。
此後無論君臨妄說什麼,她都不肯再抬頭了。
君臨妄人高腿長步伐又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尋到一個早點攤子。
攤子老板難得一見有客人,連忙起身招待。
“兩位客官吃點什麼?咱這有豆腐腦,豆漿,油條,糖餅,果子......”
老板在旁邊報菜名,君臨妄則分神出來用力篩緊懷中不停掙紮的人兒。
“彆動,一會兒再摔了。”
“你快放我下來!有人看著我,我,我還要不要麵子了!”
“這有什麼?誰看了不明白你我是夫妻?”
“可現在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