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傾瑤被君臨妄打斷,一時心虛地躲開目光。
“雲瑾,我猜你有你的部署,可我不想將這兩件事混為一談。”
“有何不想?又有何不能?我是你夫君,是你日後絕對可以依靠之人。”君臨妄將楚傾瑤輕柔地攬進懷中,見她並未抗拒,麵色緩和了不少。
“傾瑤,這並不衝突。”
馬蹄聲放慢,馬車也在搖晃中停下,車內一片沉寂。
良久,楚傾瑤失神的目光,凝在君臨妄腰間她親手縫製的那個香囊上,點了頭。
當日是棄王府半月來,好難得的守得雲開見月明。
自那之後,君臨妄像是長在楚傾瑤那間偏院了一樣,除了每日回主院夜宿,其他時間幾乎日日都待在偏院。
更準確一些,便是日日待在楚傾瑤身邊。
楚傾瑤往沈將軍府跑的也少了,基本每次想去時,總能被君臨妄用什麼事或者什麼借口給攪黃了。
幾回下來,楚傾瑤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誰家王爺是醋缸子變的啊?
哦,原來是她家的。
一晃半旬過去,五日後,楚傾瑤忽然收到一封有些怪異的信。
先不說信封上的字跡她眼生不說,光是這封信的厚度,楚傾瑤看著就心覺奇怪。
京中自那日群臣彈劾丞相之後,百姓之中的流言蜚語越發放肆。
為了能事事小心且方便些,她與京中的信都心照不宣地儘量簡寫。
突然出現一封比旁的信封厚上好幾倍的異類,楚傾瑤最新就注意到了。
“怎麼了?信件可有問題?”
君臨妄的雙臂自她腰間穿過,攬住,收緊。
楚傾瑤靠上背後的胸膛,拆開信封。
“這封信不太對,像是......”
一張被折疊多次的畫紙從信封中抽出,楚傾瑤心跳有些失速,手中展開的動作越發急切。
直至紙上的畫麵徹底呈現在楚傾瑤眼前,君臨妄忽覺大事不妙。
畫麵上,楚白山雙臂被俘,被三指粗的鐵釘釘在牆上,身上血跡斑斑,一條腿的褲管處空蕩蕩地癟下去。
“啊——”
楚傾瑤麵色瞬間如抽乾了血一般蒼白,一把甩開手中似乎滴血的畫紙,猛地從君臨妄懷中起身,驚慌失措地將茶杯砸在畫上。
君臨妄用最快的速度將楚傾瑤拽回懷中,一隻手捂在楚傾瑤的眼睛上,一隻手輕輕拍在她單薄的肩頭。
“傾瑤,這是假的,這都是假的。”
懷中的人兒止不住的顫抖,君臨妄將她抱進裡屋,臨時給聽見動靜衝進來的鳶兒和鷹兒一個眼神,讓她們趕緊收拾乾淨。
繞過屏風,珠簾垂下,最後君臨妄將楚傾瑤抱上床,紗帳床簾將兩人在這小小一方天地間徹底與世隔絕。
“傾瑤,這都是假的,慢慢呼吸,彆急。”
“不,不,他們肯定對我爹爹用刑了,他們,他們......”
“不會的,有我的人守著,他們連嶽父的麵都見不上,這肯定是假的。”
“可我,可我突然害怕了,雲瑾,我突然真的好害怕啊。如果他們真的對我爹動了這麼重的刑,如果,如果我爹已經......”
楚傾瑤的猜測過於恐怖,君臨妄連忙打斷。
“不會的,傾瑤,相信我可好?我即刻讓京中的人傳信回來可好?我讓靠得住的親信去親自看一眼。”(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