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玉舟在喝酒的同時,也在觀察著王豔玲的一舉一動,這時見她和陳明浩有說有笑,聊的開心,妒火一下燃燒起來,不含好意的說道:
“大家快看,鄉鎮乾部在向縣委領導彙報工作呢,彙報的挺帶勁嘛。”
他這話一出,除了陳明浩他們幾個在老師家裡的同學外,其餘人都是一臉的懵逼,不知道他說的是何意。當然也有個彆人知道王豔玲在縣委工作,卻不知道鄉鎮乾部是誰,但結合到現在,王豔玲和陳明浩在一起,有說有笑,即使是傻瓜,也能明白他說的是誰了。
安玉舟見大家都莫名其妙,解釋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吧,豔玲現在在縣委上班,而我們陳明浩同學現在在山南省嗎?”
他這一解釋惹得幾個跟陳明浩關係一般的同學哄堂大笑。
王豔玲看事情是因為自己引起,便對安玉舟說道:“安玉舟同學,我跟你不熟,以後請直接叫我名字,不要省略,再說了,我也不是縣委領導,陳明浩也不是鄉鎮乾部,我們隻是同學之間的聊天,不要無中生有,胡說八道。”
王豔玲知道今天安玉舟之所以處處針對陳明浩,除了他們在學校的時候關係不好之外,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自己對陳明浩的態度,安玉舟上學到現在一直都在追求自己,尤其是這一兩年,追的更加緊,自己卻壓根看不上他,他還不死心,總是處處針對跟王豔玲走得近的人。
王豔玲的話,讓安玉舟的臉色難看了起來,還不等他說彆的,鄭玉山站了起來,對安玉舟說道:“你這麼編排同學有意思嗎?”
安玉舟反駁說道:“我怎麼編排他了?他確實在鄉鎮上班呀。”
“你怎麼知道他在鄉鎮工作,你是組織部的嗎?”鄭玉山正愁沒理由找他的茬子呢。
“他不是寫信告訴你了嗎?”安玉舟有些厚顏無恥的說道。
“他給我寫的信,你是怎麼知道的?”鄭玉山步步緊逼,就是想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反正我就知道。”安玉舟脖子一梗說道,意思是你能把我怎麼樣?
這種痞子樣子,鄭玉山可不管他,掂起桌子上的酒瓶,走到安玉舟跟前,說道:“你今天不跟我說清楚,你肯定出不了這個門,不要以為這是糧食局的酒店,你就可以橫著走了。”
鄭玉山是不怕安玉州舟的,安玉舟的父親是縣糧食局的局長,這一兩年也就退休了,可鄭玉山的父親前幾年是副縣長,去年因為年齡原因到了人大當了副主任,妥妥的副縣級乾部。
陳明浩看到鄭玉山拎著酒瓶,知道事情不妙,便大大方方的對在座的同學說道:“安玉舟說的沒有錯,我確確實實在山南省寫信告訴鄭玉山的,全縣除了他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你能告訴我你是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我不相信你在我們那邊縣委組織部有人。”
陳明浩之所以要這麼說,就是要把安玉舟放在道德層麵來說事,意思就是你不說出消息的來源,便是你偷看了我寫給鄭玉山的信。
安玉舟沒有想到陳明浩會這麼大大方方的承認,並反問自己,他感覺自己有些過了,今天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估計是不好向同學們交代的。
鄭玉山聽見陳明浩說的話。便沒有采取下一步的動作,隻是拎著酒瓶子站在安玉舟的不遠處。
安玉舟看見鄭玉山沒有對自己動手的意思,也便放心下來。隻是麵對陳明浩的逼,問他沒有辦法回避,必須要說個道道來,抱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心態,他看著陳明浩說道:
“你們的書信往來我肯定是看不見,但卻有人能看到,她也就告訴我了。”
說完,又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姿態,意思是說你們的事在我這裡不是秘密。
鄭玉山聽完他的話之後,愣在了當場,能進入他房間的隻有一個人,難道是她?他不願意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心裡想著這是安玉舟故意在挑撥,可是陳明浩也確實沒有向他之外的任何人透露過,那麼隻有一種可能,自己猜測是真的。
想到這裡,他放下酒瓶,回到座位,對安玉舟說道:“你就保佑你說的是真的吧,這件事情我會調查清楚的,你如果有彆的目的,那你就好自為之,等著我的報複。”
說完,他又對著陳明浩和另外兩個兄弟說道:“還在這裡待著嗎,走吧,我們幾個好好聚聚去。”
陳明浩、鄭玉山、楊寶軍和張華四個人站起身就往門外走去,另有三人也跟到一起走了,之後,剩下的人也都站起身找了各種理由離開了,隻剩下安玉舟和他的狗腿子李懷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