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午在市教委的情況差不多,當他們到了市公安局的時候,市公安局一把手帶著局裡麵的副職以及各部門的骨乾,穿著公安製服站在辦公樓下迎接他們。
當孫維平從車裡出來後,局長周德友緊走兩步,立正敬禮後,伸出雙手握住了孫維平的手,激動的說道,“歡迎您來視察工作。”
孫維平微微點點頭,說道:“你和同誌們為維護臨河的社會經濟秩序,保衛臨河百姓生命財產安全才真的辛苦。”
寒暄兩句後,他又在周德友的介紹下與迎接的人員一一握手問候。
當介紹到市局刑偵支隊支隊長何小兵的時候,孫維平看見他麵色微紅,口出酒味,便知道喝酒了,頓生反感,麵露厭惡之色,本想略過對方,無奈看見何小兵伸出來的手,又不好當眾拂了麵子,還是伸出手與何小兵的手輕輕的握了握。
他的表情當然逃不過陪在身邊的周德友和當事人何小兵,周德友當時就瞪了何小兵一眼,意思是誰讓你喝酒了?
隨後,孫維平一行人來到公安局會議室,聽取了周德友代表市局作的彙報,孫維平又作了講話,之後便是到了市河西分局伍建設情況。
巧合的是,當一行人驅車來到派出所的時候,陳明浩覺得似乎來過這裡,當看見站在那裡的幾個人,河西分局長吳磊,派出所所長以及隨蘇振興出警的幾個民警,他明白了,這不就是張斌找他們麻煩的那一次,他和秦嶺,包括李鬆林三人一起被當時的派出所副所長蘇振興帶回來的派出所嗎?當時天黑,也沒有注意觀察周邊環境,所以有些似曾相識。
在派出所的時候,陳明浩問走在一起的一個警員,“同誌,請問怎麼沒有見到蘇副所長?”陳明浩進到這裡就想到他們三人受的不公正待遇,自然想起了蘇振興。
“你不知道嗎?自從上次你們的事情之後,他就不在這裡了,本來要開除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保留了公職,現在在彆的派出所當了一名警員。”這個警察是上次隨蘇振興一同出警的,他看見陳明浩就認了出來,當聽見陳明浩問蘇振興,他便如實說了。
陳明浩聽見沒有再說蘇振興了,他與蘇振興本是路人,如果不是李冬梅的姐姐,根本就不會交集,如果不是他徇私枉法,他也不會丟了官職。
孫維平等人轉了一圈後,沒有去會議室,而是在派出所大廳裡給他們講了幾句,無非就是關心鼓勵警員紮根基層,為社會穩定做出自己應有的貢獻等官樣化的話後就結束了在市公安局的視察工作。
周德友結束陪同回到市局自己的辦公室的時候,刑偵支隊支隊長何小兵哭喪著臉出現在他的跟前。
“局長,您說我咋就這麼倒黴啊,您知道的,我平時是不饞酒的,中午更是從不喝酒,今天卻……”何小兵幾乎帶著哭腔說道。
“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你這是在自毀前程,平時人模人樣的,關鍵時候丟人現眼,上午就通知了書記下午要來視察,中午不許喝酒,下午不準請假,既然喝了酒,就請假躲開呀,還偏要往前湊,生怕新來的書記記不住你啊?現在肯定是記住了,卻不是好印象。”周德友劈頭蓋臉的一番怒吼。
“局長,冤枉啊,我上午可沒有接到通知,我是下午上班後,看見你們在門口集中,我不知道是啥事,才跟你們湊到一起的。”何小兵辯解道。
“哦,你可說的是真的,你上午在乾什麼?”周德友問道。
“今天是我們家老爺子七十大壽,我是十點半左右走的,因為不知道有書記來視察的事,中午就陪老爺子喝了兩杯酒。”何小兵說道。
“我是一上班就讓辦公室通知的,其中就有你,你回去問問誰接的電話後沒有告訴你。”周德友對何小兵說。
“可是,我整個上午都在辦公室,就是通知,也應該打辦公室裡的電話才對啊。”何小兵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周德友聽見他這麼說,心裡已經開始犯疑了,按道理這個通知應該是通知本人的,何小兵辦公室有電話,而且是十點半左右才走的,怎麼也應該能接到通知的,除非……,他覺得辦公室沒有通知的可能性比較大,因為辦公室主任和何小兵不合,並且在競爭副局長,這在全局都不是秘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