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包廂裡,鄭春紅熟練的點了幾樣酒水,就讓服務員出去準備了,劉寧則坐在了點歌台那裡熟練的點起了歌,看來他們在省城玩這些已經是輕車熟路了。
“班長,你唱什麼,我給你點一首。”劉寧在那邊對陳明浩說道。
“那就來一首‘中華民謠’吧。”陳明浩也沒有客氣,既然來了,該唱就唱,該喝就喝。
此時,鄭春紅已經打開了一瓶洋酒,倒在了四個杯子裡,分彆遞給了他們。
“來班長,喝杯洋酒再去唱歌,你肯定唱的更好。”
鄭春紅把酒杯遞給了陳明浩,同時也把另一個杯子遞給了坐在那裡不說話的李鬆林。
李鬆林接過酒杯,就和陳明浩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儘,弄得在一旁的鄭春紅直皺眉頭,洋酒可不是這麼喝的呀,但也沒有說什麼,李鬆林他們還是比較了解的,平時就是這種性格。
陳明浩抿了一口後就放在了茶幾上,因為此時音響裡已經傳出了中華民謠的前奏曲,於是陳明浩就拿起了話筒,清了一下嗓子,對著電視屏幕就唱了起來:
朝花夕拾杯中酒
寂寞的人在風雨後
醉人的笑容你有沒有
大雁飛過菊花插滿頭
……
陳明浩唱的很投入,這是一首去年流行的歌曲,陳明浩經常在嘴裡哼著,他知道自己唱的如何,雖然不是五音不全,但嗓音條件決定了他隻能在這個包廂裡唱歌。
當他唱完最後一個聲調,包廂裡傳來了鄭春紅和劉寧的掌聲,還發出了讚美的聲音。
“班長,唱的不錯嘛,要不再來一首?”劉寧誇讚的說道。
“我會的不多,就給你們拋磚引玉了,接下來就聽聽你們美妙的歌聲了。”陳明浩是一個識趣的人,自己的本事如何自己心裡明白。
隻是當他一說完,發現屋裡少了一人,李鬆林不見了。
“鬆林呢?”他問道。
“你剛才唱歌的時候,他跟我說要去上個廁所,怎麼到現在還不回來?”劉寧對陳明浩說的同時,也覺得奇怪,怎麼回事?
“其實,剛才應該到大廳去的,李鬆林同學是愛熱鬨的,沒看他一進來一句話都不說了,我想他應該是自己到大廳裡去看熱鬨了,班長,你可彆多想啊,我可不是為了省錢。”鄭春紅說到最後突然想起來,連忙給陳明浩解釋。
“鄭老板,你不用給我解釋,我可不會多想,鬆林可能真的想去湊熱鬨吧,那就讓他去吧,我們唱一會就早點撤了,我要回縣裡,你們明天也應該還要去,也早一點休息。”陳明浩苦笑著和鄭春紅說道。
“好聽,聽班長的,我們再繼續唱。”劉寧拿起話筒,因為自己點的歌前奏也開始了。
陳明浩就再沒有說話了,而是在那裡專心聽著劉寧唱歌。
陳明浩表麵是在聽劉寧唱歌,內心裡卻是在想著李鬆林,這個鐵哥們雖然不拘小節,也愛自由,但是,該有的禮數他還是懂的,隻是今天他的動作讓陳明浩想不明白,把自己三個同學丟在這裡去熱鬨,應該嗎?陳明浩真的不願意往自己心中的那個想法上麵去猜,越猜他覺得越有可能。
他們三人唱了一會歌,李鬆林還沒有回來,看來真的是到大廳裡去了,陳明浩看看手表,已經是夜裡九點了,如果這個時候回去,到縣裡已經十點多了,他就準備和鄭春紅他們兩人商量結束,不等李鬆林回來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的時候,李鬆林狼狽不堪的進來了,不僅衣服臟了,頭發亂了,臉上還有血漬,身上還有腳印,三個人連忙圍過去,關切的問道:
“鬆林,怎麼回事?”
“李鬆林,誰打的你?”
李鬆林一進來,就靠在了沙發上坐下來,一隻手捂著頭,一隻手端起也不知道是誰的酒杯酒喝了起來。
他們見李鬆林不回話,就知道他在大廳裡和彆人發生了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