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永傑想明白之後,靈機一動,想到了王華貴家裡的有一個女兒嫁到外地的,具體嫁到哪裡他自己不知道,相信車上這個年輕人也應該不會太清楚,雖然沒看清楚他長什麼樣,但卻知道年齡不大,這樣的年輕人應該不會關心誰叫嫁出去的姑娘在什麼地方,與其讓他們識破自己,還不如冒險試一下,說不準能蒙混過關,因此,大膽的說道:
“這位兄弟好眼生,不知道是朱家人還是王家人,我是王大妮的男人,家裡老嶽父王華貴不是在住院嗎?我從醫院回來,準備到家裡替老嶽父收拾兩件換洗衣服,一會還得送到醫院。”
李永傑的運氣不錯,他還真賭對了,這個年輕人姓朱,今年也不過20歲左右,和嫁出去的王華貴大姑娘的年齡相差相近一代人,他既不知道王華貴的大姑娘叫什麼名字,更不知道嫁在何處,聽到李永傑這麼說,也就相信了,但還是說道:
“叔,你明天再回來給二爺爺要拿換洗衣服吧,今天你肯定回不去。”
“是啊,你回去吧,反正是換洗衣服什麼時候拿不行?”另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聽了這小夥子的話,態度也軟了下來,但還是不可能讓他們過去。
“唉,你說我這倒黴的媳婦,在縣裡買兩件衣服多好,非要讓我跑這一趟,結果連村子也進不去。”李永傑知道說啥也進不去,就抱怨著往自己的麵包車走去。
車上的幾個小夥子聽見他抱怨的聲音,也都笑了一下,你愛抱怨就抱怨,隻要不硬闖就行。
由於兩個輔警是坐在麵包車的中間的,門又是關上的,攔路的幾個小夥子始終認為李永傑就是一個人,因此也沒有下去過問,如果問了,他們接下來的工作就不會這麼順利。
“對,二狗,你說那個人的車上會不會隻有他一個人呀?”看著李永傑將車子掉頭開走,領頭那個小夥子就問朱王莊村那個年輕人。
“應該是他一個人,如果有人,坐在車上乾嘛不下來?”二狗說道。
“那個人是你們村的女婿嗎?”領頭小夥子不放心問道。
“應該是吧,我們村這麼多人我怎麼可能都知道,但他說的王華貴確實在醫院住院,連在外地的兒子都回來,女婿肯定也得過來。”二狗有些沒有底氣的說道。
“算了,隻要他們不進去就行,華子哥,你說王總安排我們在這裡堵路,都堵到什麼時候啊,晚上睡覺都睡不好。”另外一個年輕人說道。
“你問我,我問誰?反正我們拿著彆人的工資,老板安排怎麼乾,我們就這麼乾,反正不是睡覺嘛,晚上睡不了,以後白天在家好好睡。”領頭那個叫華子哥的說道。
李永傑把車子掉頭之後沿路往鎮上的方向走去。
“所長,不行從彆的地方過去看看?”在車上的時候,一個輔警說道。
“你怎麼去看?這還有這麼遠的路呢,除了這條路,一邊是河,一邊是麥地,現在正是麥子生長的關鍵時期,我們總不能踩著麥田過去吧。”李永傑沒有說話,另外一個小夥子開口說道。
“還麥田呢?你看這病怏怏的麥苗,能打出麥子才怪了。”最開始提議的小夥子說道。
“誌軍說的在理,今天晚上摸不到,那咱們明天早點到朱王莊村等著,那個時候就是開不了車,順著麥田到田坎也能摸到跟前去,今天晚上咱們就回去好好休息。”李永傑說話的功夫,車子就開到了派出所。
第二天上午,陳明浩在徐建強的辦公室裡聽李永傑彙報的。
“你說什麼,他們把路都封了?”陳明浩聽到李永傑的回報,詫異的問道。
“反正我們昨天晚上就是這個結果,從遠處看兩輛車是撞在了一起,可走近了一看才知道純粹是橫在路上擋路的,兩個車頭之間還能過一個人呢,我分析他們將所有通往化工廠的道路都采取了同樣的措施,所以想要確定他們是不是在偷偷的生產,必須要提前進到化工廠的範圍之內,我計劃今天下午就帶人到朱王莊去,等到晚上再想辦法過去偵查。”李永傑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這麼說來,化工廠確定是在利用晚上的時間偷偷的生產,這已經不是偷偷摸摸的事情了,已經是膽大妄為了,你先回去休息,到朱王莊村去之前到我這裡來一趟,有些事情等我想想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