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母親見陳淼和許斌都答應了下來,沒敢再作妖了,和許斌父親一起再次回到了大廳。
許斌父親許洪濤把司儀叫到自己跟前,小聲的對著他說了幾句話,來到了江玉生他們座位上。
“對不起,親家舅舅、盛市長、劉書記、胡縣長,剛才孩子們出現了一點小狀,請稍等一下,婚禮馬上舉行。”
這一桌上的領導哪一個不是人精,看到婚禮延誤,又看到雙方家長去到休息室,已經猜到是什麼了,隻是礙於江玉生的麵子沒有離席,不過,如果沒有江玉生,他們也不可能來參加一個副縣長孩子的婚禮,聽見許洪濤的解釋,隻是微微的點了下頭。
此時司儀已經拿著話筒在向客人解釋為什麼延遲了,原因就是新郎官身體突然不適,已經緩和過來了,請大家稍等,婚禮馬上進行。
聽到這個解釋,江玉生倒是對站在跟前的許洪濤多看了一眼,沒有把責任推到女方身上,倒是有擔當,於是,就讓許洪濤坐在了桌子上,對他說道:“親家,我不知道陳淼告沒告訴你們我們家的情況,但我還是請你回去告訴你家婆娘,一個副縣長夫人的身份不好看,儘管我妹妹是一個農村婦女,可是有我這個當省長的哥哥,還有一個在30歲之前就當上副縣長的兒子,更重要的是我妹妹還是江戰唯一的女兒,你婆娘不知道江戰是誰,我想你這個副縣長應該會知道的。”
江玉生雖然說的很平淡,但許洪濤聽著就不平靜了,自己的兒子娶了一位大神的外孫女,自己卻不自知,尤其是自己的媳婦,還在他們麵前趾高氣揚,真的是小醜啊。如果要讓許洪濤知道坐在這個桌子上抱著小孩的女人是誰的女兒,陳明浩是誰的親孫子的時候,估計他們往後餘生都不會再有高傲的想法了。
“陳淼也是,她從來沒跟我們講過,要不也不會發生這些事情。”
儘管內心翻江倒海,許洪濤在江玉生說完之後還是有些埋怨的說道。
“我家小姑子可從來不是張揚之人,她不跟你們講,是不想給你們壓力,可你們卻不自知,在我們麵前擺譜,我今天真是見到了所謂貴夫人的樣子。”秦嶺嘲諷的說道。
秦嶺帶著兒子沒有到裡麵去,但她多少猜到了裡麵發生的事情,自己的家人受到了怠慢,換作是自己可能也不願意再結婚了吧。
“是,都是我家婆娘的錯。”許洪濤聽見秦嶺的嘲諷,也不敢辯駁,連忙認錯。
此時的休息間裡,江玉珠看著正在補妝的女兒,又看著在一邊有些垂頭喪氣的女婿,心情很是複雜,她知道許斌母親能有今天的做派,應該是不知道自己家的情況,否則的話,以她的性格巴結自己還來不及呢,還敢怠慢自己?想到這裡,就問許斌。
“許斌,陳淼沒有把我們家的情況告訴你嗎?”
“我也是今天早上陳淼悄悄告訴我舅舅是大官,我也跟我母親說過,可能是她忙忘了,要是早點讓她知道舅舅是大官,她肯定不會怠慢你們的。”許斌老實的回答道。
“媽,我不想給許斌帶來太大的壓力,所以一直沒有給他說家裡的情況,也就是今天早上在婚車上才簡單的告訴了一下我舅舅和哥哥在外麵當官的情況。”陳淼扭過頭來和自己母親說道。
“淼淼,你早說了就不會是今天這個樣子,儘管我不想仗勢欺人。”江玉珠歎息的說道。
許斌聽見陳淼和母親的對話,是一頭霧水,但聰明的他很快就明白,自己娶的媳婦的絕對不隻是一個山村出來的女大學生,自己舅舅在外省當大官那麼簡單,但此時此刻,他卻沒有問出來,相信陳淼很快會告訴自己的。
陳仁貴和陳明浩站在一邊也在悄悄的說著話。
“明浩,妹妹將來不會受氣吧?”陳仁貴見到這種情況,真的為自己孩子發愁。
“爸,你放心吧,按照許斌他母親的做派,如果他們家裡人知道陳淼是江戰的外孫女,還有一個當省長的舅舅,會把他捧上天的,再說了,他們也答應把許斌調到市裡去,這樣,妹妹和他們見麵的機會就少了,隻要他們兩人真心相愛,好好過日子就行。”陳明浩安慰自己父親,說道。
陳淼很快就把妝補好了,陳明浩和父母在之前已經回到了大廳,坐在了桌子上,雖然這件事情圓滿的解決了,但也耽誤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
“哥,嫂子,我還是想讓你們喝完淼淼的回門酒再走。”
婚宴結束之後,江玉珠站在車子旁邊不舍的對江玉生和沈誌英說道。
“玉珠,你哥真的身不由己,你就彆留了,等下次我們家那兩個結婚,你們一定要過來。”沈誌英拉著江玉珠的手說道。
“好吧,我就不留你們了,回去抓緊催江濤和欣月早點結婚,我也想早點喝他們的喜酒。”
江玉珠聽見嫂子這麼說,也就不再挽留了。
“淼淼,許斌,你們倆要好好的,不要因為今天的不愉快而影響了你們以後的生活。”江玉生看著站在身邊的兩個新人,語重心長的說道。
“放心吧,舅舅,我一定好好的待陳淼的,絕不讓她受半點氣。”許斌對江玉生表決心說道。
江玉生聽了許斌的話,看了看他,點了點頭,然後又和站在車子附近送行的的盛榮說道:“席間拜托你的話,還請盛市長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