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泉帶著他們來到了陳明浩病房的門口,兩個警察看見來了這麼多人,便於詢問的眼光看向石清泉。
石清泉知道他們在詢問自己,便和他們說道:“這都是陳書記的家人。”
其中的一個警察聽見石清泉的話之後,主動走上去將病房的門推開,讓他們進到了房間。
江玉生和江玉廣聽見門口有人說話,知道是他們來了,便都站了起來。
秦嶺和江玉珠在門打開的那一刻,一前一後跑進了病房,也沒顧得上和江玉生他們打招呼。
此時,陳明浩麵色蒼白的躺在病床上,身上還插著各種儀器,儀器時不時還傳出滴滴的聲音。
秦嶺走到病床前,伸手在陳明浩的頭上和臉上撫摸了一會,感受到手上的溫度,她才徹底的放了心,然後趴下身體用雙手抱住了陳明浩,輕輕的在他身上啜泣,劉曉莉害怕自己孩子哭的太傷心,走過去在她的後背上輕輕的拍了拍。
江玉珠看著躺在床上的兒子生死未知,沒有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撲上去抱著他的大腿哭了起來。
陳明浩兒子小明本來已經趴在明健的懷裡睡著了,聽見奶奶的哭聲,一下子驚醒了,也不明所以的哇哇大哭,任由明健怎麼哄也不行。
江玉珠聽見孫子的哭聲,意識到了自己嚇到了孩子,抽泣著站了起來,把正在哭的小明抱在了自己的身上,孩子立即就不哭了。
江玉生等妹妹和秦嶺發泄了之後,就把他們讓到了病房一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由於屋裡的沙發有限,石清泉又從護理部借來了幾把椅子,大家才坐下。
石清泉和江玉生的秘書見到他們家裡人在這裡,也都自覺的到門外去了。
“大姐,你怎麼也來了?”這個時候,江玉生才和劉曉莉打招呼。
“我不放心,雖然你說明浩受了傷,但也沒說具體情況,就跟過來了。”
劉曉莉邊安撫著秦嶺,邊回應著江玉生的話。
“讓你們操心了。”
“玉生,你不用這麼客氣,這是我女婿,也是我的半個兒呀。”
江玉生聽了劉曉莉的話,就沒有在客氣了,轉過頭來對妹妹和秦嶺說道:
“你們哭也哭了,情緒應該穩定下來了,該聽我說話了,明浩受了一些內傷,經過急救手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到現在沒有蘇醒,不過他的腦電波都是正常的,就不用太著急了,相信他吉人自有天相。”
“江玉生,明浩這不是交通事故,對嗎?”
明健來了之後雖然沒有說一句話,也沒有問石清泉,但從門口的兩個警察,他看出了問題所在。
“是,一次針對明浩的謀殺。”江玉生本不想說破的,無奈明健問了出來,隻好如實相告,今天自己不說,保不齊明天就有人說了出來。
“啊,謀殺!”屋裡的幾個女人都驚叫了起來。
“是的,謀殺,哪有前後兩輛翻鬥車同時撞擊一輛小車的事故,這就是謀殺,已經定性了。”江玉生解釋道。
“是誰這麼恨明浩?”屋裡幾個人幾乎都是這麼想的,隻有明健問了出來。
“現在還不能肯定是誰,但已經有了懷疑對象,是省城李家那小子。”
“就因為明浩關了他的廠子?”這屋裡隻有明健知道陳明浩工作上的事情,聽江玉生這麼說,他立馬就說了出來。
“是,應該還有報複我的成分,因為我把他整個集團都給封了,但現在隻是初步的懷疑,我已經讓省公安廳介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江玉生說道。
其他四個女人雖然不明白是誰,但也都聽出來了,是陳明浩工作上惹的事情,而且還涉及當省委書記的舅舅。
“哥,讓明浩回京城工作吧,我也不讓他當什麼官了,隻要讓他和秦嶺一家子好好的就行。”江玉珠聽完江玉生的話,說道。
“就是,早就該把他給調到京城去。”劉曉莉也響應道。
“這事還是等明浩醒了再說,總不能他還在病床上,我們就給他辦調動吧,再說了,如果明浩醒來知道他的司機沒了,他都不一定走。”江玉生歎息的說道。
“王師傅沒了?”秦嶺和江玉珠聽到這話,幾乎同時驚訝的問道,他們可是和王誌勇在一起吃過飯的。
“晚上的時候,他們市公安局負責刑偵的同誌在分析案情的時候說了,根據當時的路況,如果司機把方向盤往自己那邊打,他完全可以跳車逃生,明浩就沒有跳車逃生的機會,隻是可惜了這麼一個好同誌,還不到五十歲,我們欠彆人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