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曲孝華回到座位坐下,陳明浩才端起酒杯從自己座位上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各位,今天是金書記第一天到縣裡上班,我們在這裡設宴歡迎他的到來,
陳明浩說完,坐著的這些人全都站了起來,舉著酒杯,說著歡迎之類的話。
金寶沒想到陳明浩隻說這麼簡單的幾句話,他難道不應該精心準備一段宴會的致辭嗎?然後再邀請自己發表感謝致辭嗎?
他還在疑惑之間,大廳的人都端著杯子站了起來,還看向他說著說著歡迎的話,他即便再不情願,也裝著笑容滿麵的站了起來。
“謝謝大家,謝謝陳縣長及各位同仁為我舉行的歡迎宴會,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在一起共事的同事了,我將和大家一起共同致力於台源縣的發展和騰飛,再次謝謝大家!”
金寶說完,率先把自己杯中酒喝完了。
其他人看見他的動作,也都紛紛端起了杯,有一飲而儘的,也有淺嘗輒止的,陳明浩倒是沒有作假,一口將杯中酒喝完了。
陳明浩在中午之前,是準備好好歡迎他的,甚至於今天晚上的歡迎致辭,在昨天晚上自己就已經寫好了,裝在自己的口袋裡,隻是今天中午的一番電話,再加上昨天金寶對自己的輕視,以及金寶的遲到,讓他覺得自己沒必要太給他臉了,如果不是自己身份在這裡,他連剛才那幾句歡迎之類的話都不會說。
第一杯酒喝完之後,陳明浩就坐了下來,自顧自的吃起了菜,剩下的就看他們自由發揮了。
就在陳明浩他們為金寶舉行歡迎宴會的時候,明健正和江玉生通著電話。
“江玉生,你為什麼把金寶安排在明浩他們縣裡,兩個人還是搭檔?”
“你這是質疑我?”江玉生聽到明健的話,語氣不善的問道。
“你明明知道金寶是誰,為什麼還要把他安排過去?”明健再次問道。
“你怎麼知道?哦,我忘了你在臨河還有人呢。”江玉生問完之後,恍然大悟的說道。
“你少來,你說吧,為什麼要這麼做?”明健繼續的問道。
江玉生知道明健的脾氣,如果自己不告訴他原因的話,他會繼續沒完沒了的問自己,鬨得自己一直不會安生,想了想就道:
“你知道他待在京城好好的,為什麼非要到省,這不是在挑釁我嗎?剛剛往上走了一步,就想著為金家出頭,派出自己小舅子在我麵前耀武揚威,你說伸過來的臉我不打,我還姓江嗎?”
“那你把他隨便安排在哪個地方,讓你其他的親信去收拾他,不就行了嗎,乾嘛還要派到明浩他們那裡,以明浩的個性,他應該要吃虧的。”
明健聽到江玉生的話,知道他說的有道理,就是不放心陳明浩去跟彆人對著乾。
“你還知道他的個性啊?他是陳仁貴和我妹一手帶大的,陳仁貴又是老師,從小教他的都是如何做君子,遇到事情要如何謙讓,如何隱忍,再加上又是在山區農村長大的,有一些自卑心理,即便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又娶了秦嶺做老婆,從邱耀明跟我的彙報來看,他在工作中,有原則,有思想,這些都是好事,可他還存在著遇事猶豫,不敢果斷決策的問題,所以我這次把邱耀明調離,就是要讓他單獨去麵對一個不怕我的人,認為江家已經沒落了的人,更是一個對江家來說是仇人孩子的人,從而去鍛練他,激活江、明兩家在他身上的血性,從而去打敗敢於挑釁的人,用我們的第三代去戰勝他的第二代,這樣豈不快哉?”江玉生說到後麵激動了起來。
“可是萬一他敵不過怎麼辦?”明健還是擔心的問道。
“你不是一直想讓他回去繼承你的明昊集團嗎?如果連這麼一個廢物都收拾不了,那他也就不用從政了,合了你的意回去繼承明昊集團,否則的話,等我們都老了,沒有人給他助力了,他怎麼去和彆人鬥,怎麼走更遠的路?當然了,我也不會看到他們鬥來鬥去影響到他們縣裡的工作,在這方麵我已經做過安排了。”
明健聽到江玉生的話,覺得自己想的也多了,金寶是什麼樣的人,他是清楚的,從小就是一個紈絝,不學無術,工作之後,在單位裡也是各種的混,在大姐夫的關照下,一步步的走到了現在的副司級的位置,如果說不是他的姐夫,他根本就是一無是處,如果陳明浩和他真槍真刀的比試,完全可以碾壓他。
再說了,他們這次完全是在找事,你想讓他到他怎麼樣嗎?
“那好吧,隻要不讓他受委屈就行,這事需不需要給老爺子和秦老大說說?”明健明白之後,就問江玉生。
“不需要,你最好都不要給秦長豔說,她知道了,秦老大也知道了,那到時候彆人一紙調令就把他弄走了,我又得給明浩再找一塊磨刀石。”
明健聽到江玉生提到磨刀石,在電話中就大笑都說道:“哈哈,對,他就是磨刀,磨我兒子這把刀,那我還擔心什麼?”
在江玉生和明健打電話的時候,陳明浩他們這邊的歡迎宴會也正在熱烈的進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