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同山聽了陳明浩和劉昭的話,走到裝酒的箱子麵前,然後低下頭,把那兩萬塊錢拿在手上,從箱子
“劉昭書記,你們確定在你們去之前,張軍利及家人沒有動過這個箱子?”
“這個我們可以相信,盛酒的箱子上麵的封條是完好無損的,是我們的同誌當著他的麵把箱子打開的,如果崔書記不信的話,我們可以從公安部門找指紋專家過來,因為這個紙箱我們都是帶著手套開封的,如果張軍利和他愛人動過話,應該會留下指紋,如果沒動過的話,就不會有他們的指紋。”劉昭再次說道。
“沒那必要,我這麼問就是想要弄清楚對方送的到底是三萬還是兩萬,你們剛才說的,我相信你們拿到手上的金額是真實的,那問題就來了,有些人為什麼會肯定的說是三萬,而舉報人又含糊不清呢?”
崔同山也沒有隱瞞這幾個人自己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舉報人含糊不清有兩種可能,一是他根本不知道這箱子裡裝了多少錢,他隻是具體是乾活的人,這種可能性不是很大,另外一個就是這錢根本就不是他的,某些人給了他三萬,而他見財起意,在往酒箱裡麵放的時候少放了一萬,又或者因為這個底部用一個信封裝三萬塊塞不進去,他便取了一萬塊錢出來,之後便塞進去了。”潘華說出了自己的推斷。
潘華是今天早上劉昭和他說起這個事情,他才知道數字不對的,所以在他們來之前,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因為他見過這個裝酒的箱子,以及箱子底部是如何放進錢的,所以才有了剛才的推斷。
崔同山聽見潘華的話,眼前一亮,潘華的這個推斷是合理的,要不怎麼理解三字上麵的一橫被劃掉了呢,應該是計劃塞三萬的,可結果不好塞進去,便取了一萬出來,塞進去之後,又在舉報信上把“三”劃了一筆,試圖想讓他變成二,如此看來,對方應該是先把舉報信寫好了,才去送的禮,也就是說這一切都是事先預謀的。
“小潘書記,謝謝你的分析,也讓我解開了心中的謎團,怪不得市委如此重視你呢,看來你的工作能力確實不錯。”崔同山看著潘華說道。
辦公室裡的人除了陳明浩,其他人聽到崔同山的話,都露出來驚訝的神色,市委如此重視這幾個字的分量可不一般,至少說明市委領導已經知道潘華這個人的存在,說不準已經在一起討論過他的問題了。
潘華也不是傻瓜,市紀委書記拿著市委的名號來表揚自己,他豈能不明白是什麼意思,這說明市委領導已經討論了他的問題,否則的話,崔同山不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這句話的,於是他感激的看了看陳明浩,他知道這是陳明浩向上麵舉薦的結果。
陳明浩聽見崔同山的話,知道在江欣月的婚禮上自己和杜慶安悄悄說了幾句話起到了作用,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看見潘華感激的目光,他隻是微笑的點了一下頭。
劉昭當然也明白崔同山話中的意思,潘華被重用了,他是高興的,畢竟是自己得力的乾將,隻是他離開還是自己離開呢?他還是高興的衝潘華點點頭。
“崔書記,直接找到舉報人不就完了嗎,什麼謎團都解開了呀。”陳明浩不明白的問道。
“陳縣長說的對,直接找舉報人不就完了嗎?在我知道數字不對的時候,就已經安排案件舉報中心的同誌聯係他,可舉報人聯係不上了,他在紀委留的聯係電話是一個空號。”崔同山有些無力的說道。
“看來確實是有預謀的針對張縣長,他們以為舉報了,市紀委開始查了,這件事情就可以萬事大吉了,就安排這個人消失了,這麼做還有一個目的,那就是他們明白自己做的事情經不起調查,萬一敗露了,找不到舉報人,就不會牽扯到自己。”潘華繼續分析著。
“小潘書記說的對,確實有這方麵的因素,但是那個舉報人你們沒有見過,如果見過的話,可能就會有第二種分析。”
崔同山在潘華分析的過程中,就想到了那個舉報人的形象,因為確定他不是所謂建築公司的老板,才想到金寶在利用自己,如今再次說起,他就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因為一萬塊錢對方沒有退還給幕後人,選擇消失了,是在躲他們,而不是在躲紀委的人。
於是,崔同山便把自己的想法給他們說了出來。
幾個人聽到崔同山的話,都認為說的有道理,看來隻要把那個寫舉報信的人找到,所有的事情都會一目了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