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寶看著被潘華掛掉的電話,氣得坐在辦公室裡大口的喘著粗氣,他從潘華的話裡聽出來了,對方之所以敢帶走張迎春,是得到了市紀委的首肯,聯想到到現在聯係不上吳景榮,他就確信是市紀委指示潘華這麼乾的。
想到這裡,他就想到了彭清順,這個人已經在裡麵待了好幾天了,自己也努力找人想把他解救出來,可到現在為止沒有一點作用,連自己的姐夫都不出麵,甚至還把他罵的一無是處,難道是因為他在裡麵看到沒有希望和盼頭了,把自己交代出來了嗎?可彭清順做的事情和吳景榮和張迎春都沒有什麼關係,他們要抓難道不該抓自己嗎?
就這麼想著,他想到了市紀委書記崔同山,對方肯定是知情的,於是便拿起電話找到崔同山的手機號撥了出去。
崔同山正在回市裡的路上,因為一晚上沒有休息,這個時候正在車上補覺呢,想到會有電話進來,他便把手機的鈴聲調的很小,想趁這個機會好好的補一覺,所以金寶的電話他沒有聽到。
金寶當然不知道崔同山這個時候正在車上睡覺,他打了一個沒人接,接著又打了一個,還是沒有人接,一連打了五個都沒有人接,他便放棄繼續打下去了,要不對方沒有帶手機,要不對方就是不接自己的電話。
金寶看見崔同山不接自己電話,想了想,隻好把電話打給杜慶安,因為吳景榮是一個縣委常委,要對他采取措施,即使不開常委會議,也要一把手點頭,對方一定會知道這個案子的內幕。
金寶的電話倒是很快被接通了,隻不過接電話的人是林遠征。
“金常委,杜書記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他正在和童副省長在辦公室談工作呢。”林遠征很客氣的對他說道。
金寶聽見林遠征的話,連回應都沒有,就把電話掛了,因為他打的是杜慶安的私人手機,即使對方不方便接他的電話,一般也不會讓秘書接,會直接掛掉或者接起來簡單的說一句,然後才會把電話掛掉的,而讓秘書接自己的私人電話,這就有在刻意回避自己的意思,看來杜慶安是有意不接自己的電話。
這條路走不通,隻有厚著臉皮再找自己的姐夫了,不過這一次他沒有直接給姐夫打電話,而是打給了一直疼愛自己的大姐,把事情說的特彆嚴重,說是江玉生為了報複他,安排自己的外甥和自己作對,還故意給自己下套,致使自己中了圈套,如果他姐夫不出麵的話,他就有可能要丟掉官位,甚至還會去坐牢,他大姐聽到自己的弟弟在外麵受了委屈,當然要管,等金寶姐夫回家之後,在金寶說的基礎上,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通,使他姐夫怒火中燒,當場就把電話打給了自己在山南省的代言人,省委常委,副省長儲原,讓他去了解這件事情的經過。
崔同山回到市裡的時候,已經上午10點多了,給杜慶安打電話要去彙報工作,結果被告知上午沒有空,請他下午過去,他便讓和他一同回來的市紀委的工作人員將錄音帶帶走,自己回到家裡去休息去了。
下午三點,崔同山準時來到了杜慶安的辦公室,因為要放錄音帶,他便把紀委的工作人員也一起帶了過來。
“崔書記,昨天晚上辛苦了。”杜慶安看見崔同山疲憊的樣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畢竟是自己連夜安排他過去的。
“杜書記太客氣了,這本身就是我們的工作,小李,先給杜書記放錄音帶吧。”崔同山客氣了一下,然後直接讓紀委小李放錄音帶。
“稍等一會兒,我還請了市長和田副書記過來,要不然以後還得陪他們聽一遍,我想這裡麵的內容肯定有不堪入耳的吧。”杜慶安用手勢製止住了小李,然後看著崔同山說道。
“還真有,可見我們這位金常委在台源縣都乾了些什麼。”崔同山有些痛恨的說道。
不一會兒,陳衛東和田偉明一前一後進來了,他們是在上午接到林遠征的電話通知,讓他們倆下午過來聽彙報,並沒有說具體什麼內容。
他們倆一進來,就看見崔同山和一個年輕的小夥和杜慶安坐在一起,茶幾上還放著一些磁帶和錄音機,就想到了會是紀委的事情,他們不會相信杜慶安請自己過來欣賞歌曲。
“陳市長,田書記,請坐,把你們倆一起叫過是因為崔書記有事情要彙報,而且還要先聽聽錄音,等聽完之後,有什麼疑問,咱們再問崔書記吧。”杜慶安招呼他們坐下之後說道。
陳衛東和田偉明兩人聽到他的話之後都點點頭,靜靜的看著桌上的錄音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