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明浩聽見這個老者的話,看了看頭上的天,說道:“可以,但現在正是烈日當頭,我想請大家到生活區去休息,礦裡將會為你們休息場所和飲用水,你們可以在生活區裡耐心的等著你們的親人從井下出來。”
這些人聽見陳明浩的話,都沒有再說什麼,而是跟著煤礦的後勤人員去到了他們親人休息時生活的區域。
陳明浩原本計劃從井下上來後,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稍微閉一會兒眼,養一養精神,可看到那些被困工人的親人的眼神,他的疲勞感一下消失了,解救出被困的工人才是當務之急。
於是,他再次來到了煤礦會議室,這裡是救援臨時指揮部,省安監局和市安監局的人在這裡辦公也在這裡休息。
“你們倆人到車裡去坐一會,靠在車裡休息一會兒。”
進會議室之前,陳明浩對跟在自己身邊的邵華武和付向東說道。
“那您呢?”邵華武問道。
“我現在還不困,你們去吧,等我困了再過來。”陳明浩對他們兩個人說道。
邵華武和付向東也許是真困了,兩人聽見陳明浩的話,邵華武走向了自己的車子,而付向東則去找張平去了。
陳明浩來到會議室,殷世安等人正根據煤礦技術人員畫的礦井巷道圖在討論著有可能的其他救援方案。
陳明浩沒有參與,隻是靜靜的坐在那裡聽著他們的討論。
剛坐了一會,龍湖區公安分局局長婁剛回到了煤礦,並在會議室找到了陳明浩。
陳明浩看見他回來,便和他一起走出了會議室。
“你昨晚上也沒有休息,這個時候過來乾啥?”
“陳書記,情況有些不妙,這個煤礦的賬戶上沒有錢,我們在他們開戶行查了,這個賬號偶爾有一筆資金到賬,但不會超過三天,就會被全額轉走,目前賬戶上隻有幾百塊錢。”
“錢呢?”
“大部分的轉給了一個叫董漢明的人,我分析這個人就是陶永利口中的董總。”
“陶永利和他妻子賬戶上有多少資金?”
“陶永利妻子賬戶上的資金不多,隻有幾萬塊錢,而陶永利的賬戶上的資金也隻有不到五十萬。”
“據我所知,這個煤礦已經開了三年,你相信陶永利隻有這一點錢嗎?”
“肯定不相信,但陶永利說了,他開這個煤礦的時候借了很多的錢,到現在還沒有還完借款。”
“也就是說,那個董漢明就是他們的債主了?”
“據陶永利說是的,而這個煤礦的負責人也說是。”
“那他們的財務呢?”
“據他們交代,沒有財務,連賬目都沒有。”
“如此說來,他們連稅都沒有交過吧?”
“這個我還沒有問,我想應該是的。”
“行,先把情況弄清楚,等事情結束後,將有關線索移交給稅務局。”
“那董漢明怎麼?”
“先暫時不動,等救援結束,看情況再說。”
“好的。”
“另外,昨天晚上我讓汪中陽安排兩個乾警送孫俊回醫院,他們沒有向你彙報什麼嗎?”
“我也正準備向您彙報這件事情呢。”
“哦,說說看。”陳明浩說道。
“孫俊昨天半夜到這裡來向您和市長說的是假話,我局兩個公安乾警將他送到市裡的時候,問他在哪家醫院,他一會兒說第一人民醫院,一會兒說中醫院,一會又說第二人民醫院,到最後乾脆說自己記不起來在哪個醫院了,讓我們的兩個公安乾警將他送回了家。”婁剛說道。
“我就知道他在撒謊,如果真的是得了心臟病搶救過來,醫生是不會讓他下床的,更彆說他自己跑到煤礦來了,他這麼做完全是在給自己找借口,企圖掩蓋組織上對他的調查。”陳明浩嘲笑道。
“是的,我們的乾警將他送到他們家樓下的時候,他就不讓這兩個同誌送他上樓了,我們這兩個同誌沒有急著走,就在樓下等了一會兒,結果樓上就傳來了他老婆罵他的聲音,隱約聽見他老婆罵他在哪個騷娘們的被窩裡,聽見兩個乾警的彙報,我嚴重懷疑孫俊昨天是喝完酒嫖娼或者找相好誤事的。”婁剛彙報道。
“想辦法查清楚孫俊昨天的行蹤。”陳明浩說道。
“好,我安排人秘密調查。”婁剛猶豫了一下說道,畢竟對方是一名副區長,如果公開調查一名副區長的話,勢必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可以,另外,王貴夫妻被害以及熊遠失蹤案的怎麼樣?”
“進展不大,我們重點監視的王忠友以及那三個年輕人的家人最近都沒有什麼異動,至於熊遠,也沒有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