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森歎了口氣,便把方才發生的事情大概地與康祺說了一遍。
康祺仔細聽完了事情的經過,忍不住便笑了出來,“原本我還以為她非要來答疑點乾活是她想要表現表現,可現在聽你這麼說,倒好像是她自己本身的性格就是這樣較真的了?哎呀……這個小乾事,可真是太有趣了。”
“咳,”卞森搖了搖頭,“太認真有時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兒啊。”
“那是因為你經曆過了才會這麼想,像洛珊她們剛進來,你能指望她們懂什麼呀?”康祺笑著安慰道,“慢慢來吧,沒準過段時間,她們事情經曆得多了,自然而然地就明白了呢。”
“唉……但願吧,”卞森重重地歎了口氣,言語間是滿滿的擔憂,“要是她一直這麼認真下去,我是真的很擔心她會因此受到傷害啊……”
“哎呀,行了行了,”康祺笑著拍了拍他的肩,勸道,“彆想太多了,有些路啊,還是要他們自己去走了才會明白,我們啊,還是安心把自己手頭的事做好吧。”
“嗯。”卞森低低應了一聲,垂下了眸子,擔憂地歎了一口氣。
卻說洛珊雖然心中仍有些疑惑,可見卞森不願意多說,到底也沒有再強求,轉身便邁開腳步往寢室樓走來。
雖然因為腰上有些隱隱疼痛的緣故,洛珊走路稍稍慢了一些,可到底她還是順利地走到寢室門口,摸出鑰匙打開了門。
寢室裡很安靜,除了洛珊的腳步聲和木製寢室門撞在門吸上發出的沉悶的聲響之外,幾乎沒有任何聲音。
三個室友的座位上都空蕩蕩的,看起來似乎是都出去了。
洛珊望了望一直套在手腕上的裝藥的塑料袋,望了望室友們空蕩蕩的座位,撇了撇嘴,自言自語道:“你們這幾個不靠譜的家夥兒,我本來還想著回來讓你們給我塗個藥呢!這下可好了,連一個人影兒都不見,唉……算了算了,我還是靠自己吧。”
“珊珊,你一個人在念叨什麼呀?”
突然,一個迷迷糊糊的聲通過洛珊頭頂流動的空氣幽幽傳了過來,直把洛珊嚇得一個激靈,她好忙抬起了頭,卻見薛尤正裹著棉被蜷在床上,露出一雙眼睛看著她。
“呀!我是不是吵到你了啊?”洛珊望著薛尤睡眼惺忪的模樣,頓時有些愧疚。
“沒事,”薛尤的聲音仍有些初醒的含混,“我本來就睡得不深。誒你部門的事忙完了嗎?”
“暫時好了,就一會兒快兩點半的時候再下去一下就行了。”洛珊如實應道。
“哦哦,那你趕緊抓緊時間休息吧,”薛尤打了個哈欠,道,“我今天有點困困,可能不能跟你聊天了……”
“沒事,”洛珊趕緊擺了擺手,道,“你趕緊睡吧,我等會兒也就上去了。”
“嗯好,”薛尤這才放心地把頭挪了回去,“那我就先睡了。”
“嗯嗯,晚……午安。”洛珊應著,便也不再去看薛尤,隻是放輕了腳步,緊緊捏著手裡裝藥的塑料袋,躡手躡腳地走到了自己的位置旁,小心翼翼地拎出椅子坐下,研究起了女醫生給自己配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