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珊與蕭洋被井芝一通數落,心中自然不好受,便隻是沉默著立在原處,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當下聽見井芝這番說法,細想之下便覺有理,一時隻覺得雲開月明,便趕忙齊齊點頭,異口同聲道:“好的好的,明白了。”
“嗯,”井芝淡淡應了聲,道,“那個嶽聰,是不是還跟原來那樣黑黑胖胖的?我也幫你們留心留心,看到他跟那個jian人跟你們。”
“嗯嗯對,”洛珊連忙應道,“就還是很黑很胖,然後眉毛很粗的那個。”
“好的,我知道了,”井芝點了點頭,轉身便拉開凳子坐了下來,“行了,這件事情你們現在也彆提了,薛尤估計也洗得差不多要回來了,彆讓她聽到了。”
“嗯好。”洛珊和蕭洋忙不迭地點了點頭,便趕忙各自回到了位置上,吃起了砂鍋。
“篤篤篤……”果然沒過多久,寢室門外便想起了敲門聲,井芝正好對著門後的鏡子畫眉毛,聽見聲音便順手轉了轉門把,打開了門。
“啊呀,你們都回來了呀?”薛尤戴著一頂粉粉嫩嫩的乾發帽,抱著臉盆笑盈盈地走了進來。
洛珊聽見薛尤的聲音,便不自覺地又想起了自己方才在操場看見的情形和從前在櫻花園聽見的對話,一時間心裡便有些莫名的難受,便隻是抬眼衝著薛尤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卻並沒有說話。
倒是蕭洋開了口:“對對對,都回來了,你也趕緊坐下吃砂鍋,等下六點還自習呢!”
“自習……”薛尤聞言怔了怔,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
“對啊自習,你不會忘了吧?”蕭洋聽出了薛尤言語間的躑躅,便抬眼問道。
“那個……”薛尤的聲音很輕,“我可能……不去上自習了……”
“啊?為什麼?”蕭洋很是不解,一邊的洛珊也困惑地望了過來。
“我……我晚上……還有一張海報要做……等下十點前要交的,我怕來不及……”薛尤的聲音很輕。
“海報?”蕭洋冷笑一聲,“又是那個嶽聰讓你做的啊?”
“你不要這麼說他……”薛尤敏銳地察覺出了蕭洋提及嶽聰時言語間的不善,解釋道,“是我要幫他做的,他這段時間事情很多,但還想要自己做海報,我怕他吃不消,所以就自己攬過來了。”
“哼,”蕭洋薛尤如是說,愈發生氣起來,“你怕他吃不消,你自己就吃得消了?一天天地對著個手機電腦,多耗身體!”
“我還好啊,”薛尤輕輕地笑了,“至少沒有他那樣整天待在實驗室的忙啊,沒關係的。”
“一整天在實驗室?”洛珊看到蕭洋的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你知不知道你口中一直在實驗室的嶽聰……”
眼見著蕭洋怒極,就要把真相脫口而出,井芝幽幽地開了口,道:“蕭洋,你能不能關一下你旁邊的窗戶?我有點兒冷。”
“哦好。”蕭洋被井芝突然打斷,猛地便回過神,住了口,轉身便去關窗。
“小羊,你剛剛說嶽聰他……怎麼了嗎?”薛尤見蕭洋話說到一半便住了口,好奇地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