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派的山峰上。
突然被召喚而來的雲燼環顧四周,眼底的失望愈來愈濃,看來自己飛升以後,祀祁教沒落了不少啊......
“你召喚我而來,所為何事?”雲燼對跪拜在自己身後的宗主輕聲詢問道。
“回稟祖上...”宗主抬起頭,鄭重其事地說道:“杦燭他,重現人間了!”
“杦燭?”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一直帶著溫潤而儒雅笑容的雲燼笑容有一瞬間的破碎,他輕聲說道:“倒也是與他許久未見了呢......”
“祖上。”宗主趴在地上哐哐磕起了頭:“您可不能不管我們祀祁教的死活啊,杦燭屠殺了我教近6成的弟子啊!”
聽著宗主的話,雲燼沒有說話,而是環視著在場的所有人,隨後才徐徐開口道:“不對。”
“什...什麼不對?”宗主一時間有些不明所以。
“杦燭沒有屠殺7成人。”雲燼淡淡地開口:“他頂多殺了不到2成。”
“不可能!”宗主驚呼道:“那剩下的人呢?”
“這就要問剩下的各位了。”雲燼帶著高深莫測的微笑,看著在場的所有人,明明雲燼的眼神裡滿是笑意,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頭皮發麻、寒從腳起......
“我說!我說!”終於有個人扛不住雲燼略帶審視的目光,主動說道:“是我們...是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殺了那4成的同門......”
“不過宗主!”說著說著,此人泣不成聲了起來:“是杦燭逼我們的!如果我們沒有按照他的要求殺人!我們就得死!!!”
雲燼沒有說話,沉默半晌,才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語氣中滿是失望:“後生啊,你這門派管理的不行啊,我們祀祁教的子弟何時已經淪落到需要手刃同門來求得活命機會的地步了?”
“這...”宗主被雲燼訓得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隻能羞愧難當地匍匐在地。
“手足相殘、自相殘殺!”雲燼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訓斥了起來:“我祀祁教的教規是這麼教導你們的嗎?!”
......
寂靜,死一樣的寂靜,場中的所有子弟全都羞愧得無法言語,一時之間,竟無人敢發出一點動靜。
“所以。”雲燼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神情認真:“杦燭為什麼要攻擊祀祁教?”
“因為他是邪物、是魔啊...自古正邪不兩立......”下麵的人小聲說道。
“那我換一種問法。”雲燼繼續觀察著在場所有人的神情:“為什麼偏偏是祀祁教,而不是其他門派?你們,到底乾了什麼,激怒了他?”
“我們......”眾人麵麵相覷,一時不知該如何說起。
“我們祀祁教有個女弟子叛變了。”宗主默默地低著頭說道:“之後又染滿魔氣得回來了,我就準備處死她和另一個叛變的弟子,結果沒想到,杦燭出現救下了她,還屠殺我門弟子,還重創於我,可能就是因為我們要處死他的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