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告參領大人,梁軍進城了。”
一名北涼軍士跪地稟告一個將領模樣的人。
“南門城樓已被占領,城門洞也失守了。梁軍現在正試圖打開城門,好在有千斤閘阻擋,大隊敵軍暫時無法入城。”
“梁軍來人多少?”那名將領整理著盔甲說道。
“城內的敵軍並不多,最多也就百十來號人”那名軍士急忙稟告道。“但城外殺聲震天,想必敵軍非常多啊。”
那名將領穿盔甲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他知道這隨州城守軍經過調動已經所剩不多。如果敵軍此時湧入城內,加之城裡一直隱藏的反抗力量,隨州城很難保得住。
“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奪回城門。快!讓所有人壓上去,這城門一旦打開,隨州城就完了。”
他甩下這句話,扣上頭盔提著刀就衝了出去。
“嗖嗖嗖~~~”一陣羽箭從街道旁的房屋上傾瀉下來。
一陣慘叫過後,成片的北涼軍倒在街上。
躲在屋簷下的那名將領,小心地探出腦袋望向房頂。此刻房頂上冒出了無數黑影。
“他娘的,是那幫反抗的雜碎。”
真是越怕啥就越來啥,城裡一直蟄伏的反抗力量也開始行動了。
屋角、巷弄、店鋪裡同時衝出一大群人,他們攜帶著各種武器:菜刀、木棍、甚至還有糞叉子。兩邊屋頂飛下來的也不隻是羽箭,還有瓦片和磚頭,如暴雨傾瀉般裹挾著無數的慘叫聲席卷了北涼軍隊列。
“媽的,給我把這些刁民統統地射下來。”
那名軍官氣得雙目充血,大聲命令手下還擊。
草原上的人大多精通射術,隨著無數羽箭飛上屋頂,不斷有人哀嚎著中箭掉落。但屋頂上的人也是悍不畏死,更多的磚石瓦片招呼下來。街上到處都是拚死搏殺的人,整個城南亂成了一鍋粥。
“稟告都統大人,梁軍攻城了,正在南門激戰。”
一個親兵衝進隨州城太守府。
梁軍白天還在攻打立川關,怎麼晚上又出現在隨州城了,難道……立川關失守了!聽著來人的彙報,都統花旗木先是一怔,變了臉道:
“怎麼可能,梁軍不是在立川關嗎,是不是城裡的夜影司的人又借機鬨事了。”
“不是夜影司帶領的暴民,城外傳來震天的喊殺聲,應該是大股的梁軍。”
那名親兵稟告道。
“快去,再探,有準確消息立即彙報,調動北門的一半守軍去支援。”
花旗木催促親兵趕緊去傳令。
親兵走後,花旗木仰望夜空,心中忐忑不安,在院子裡焦躁地來回踱著步。
“參領大人,不……不好了。”
一個親兵慌慌張張地闖進一所裝飾豪華的大屋裡。
“有梁軍在攻城,據說南門恐怕守不住了。”
“什....什麼,咳咳~~~梁軍!怎麼可能?”立於床頭的親兵扶起了一名病殃殃的人。
此人留著三縷長須,臉色蒼白無比,他正是在隨州城裡養病的尤參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