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鳳樓的大堂之中隨後響起了輕柔、淡雅的琴聲,琴音舒緩如潺潺流水,綢布屏風後又一次亮起了燭光,一個一身薄紗光著小腳的身影從屏風的一側慢慢步入舞台之上。那移步青蓮,嫋嫋娜娜的身影映在綢布上,令在場所有的男人都為之呼吸一滯。
那炸裂般的身材比例真是凡間女子所能擁有的嗎?有幾個人使勁揉了揉眼睛,有幾個以為還處在先前那如夢似幻的仙境中,竟狠狠地抽了自己幾個耳光。
更不用提還是少年郎的秦牧玄,那雙眸子死死跟隨綢布上身影的挪步而移動,他沉聲喃喃道:
“老天爺啊,這花魁確實有料,與後世超模有的一比,不~~甚至遠超於後世......”
後世的超模身材高挑但大多都是飛機場,而這花魁確是高山仰止,而不滯於表麵,更深深吸引秦牧玄的還有她周身纏繞的那種神秘的氛圍。
綢布上描出的曲線之美就連棲鳳樓裡的其他的女子也會倒抽一口氣。全場隻有蕭羽墨這一個例外,此刻,她正神情懨懨,鼻翼翕動,小聲給宕機中秦牧玄示警:“閉氣,有奇怪的香味。”
秦牧玄聽完立刻運轉真氣,提前抵擋,以防又如方才那詭異煙霧一般猝不及防。
秦牧玄試著微微吸入一絲香氣,他從未聞到過類似的味道,但絕不屬於熏香燃出的濃香,倒是更像是某種花的自然香味,這股味道極其特彆,既不豔俗濃烈,也不稀薄寡淡,就是那種若有若無的清雅。
但這味道並沒對秦牧玄的身體及精神造成任何的影響,黑火與白火仍安穩地燃燒著,沒有一絲異常。
秦牧玄低聲對蕭雨墨:“沒問題,不必緊張。”
蕭羽墨似睡了,沒了回應。同時,那婀娜的身影已緩步走到了舞台的中央,駐足而後緩緩地坐下,輕紗帷幔的虛影適時徐徐遮掩其身形。
幾名宮裝仕女緩步上台,向著舞台兩側緩慢拉開了屏風,舒緩的琵琶琴音伴隨著屏風地打開流淌而出。
屏風後居然是一架拉有紗幔的萬字紋拔步床,床後燭火搖曳,映出紗幔裡那個半臥的曼妙身影。
“真是個美麗的黃昏呢,多謝各位才子,老爺來棲鳳樓捧場,妾身在此有禮了。”
猶如一陣春風般的聲音飄出了紗幔,輕柔悅耳的嗓音,夾雜著若有若無的魅惑挑動著在場所有男人的心弦。
“凝月仙子——”
“凝月姑娘,能否露出真容,讓我等一觀嗎?”
“混蛋,此等仙人之姿怎容得你等凡夫俗子褻瀆,隻有我這文采風流的天下第一才子才能一觀。”
“凝月仙子,老爺我出五千兩能否一親芳澤?”
在一陣拳腳和唾罵聲中,最後發聲的富態胖子被兩個大漢架出了棲鳳樓。
“咳~~小女子自幼喜愛詩詞,仰慕文采風流的才子,如若哪位才子可以用詩詞打動妾身,妾身便以真容與各位一觀,又有何妨呢?如若哪位才子做出了可流傳後世的絕妙詩句,那麼,來妾身閨房,與妾身一起暢談詩詞文章也是可以的。”
這聲音甜的膩人,聽的酥入骨髓,台下一眾才子頓時眼放金光,個個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元崢兄,下麵可靠你了。以元崢兄之才,想成為凝月姑娘的入幕之賓,那不是易如反掌?”
“就是,先讓我們看看這花魁的長相吧。光看那身材~~嘖嘖嘖。”
“元崢兄,我們支持你拿下花魁。”
嚴安霖,王謙,紀明正三人都湊了過來,紛紛慫恿秦牧玄一展才華打動花魁拔得頭籌。
“這花魁的麵容,老實說,我也很好奇,那麼好的身段得是怎樣的天人容貌才能配得上啊?”
秦牧玄一口飲儘杯中美酒,調整了下狀態,儘量讓自己進入如詩仙李白那般的酒後狂放狀態。
這千杯不醉的體質,此刻卻抑製了秦牧玄感受那種微醺帶來興奮感。
隻見那紗幔輕輕撩起一角,染了蔻丹的纖手從紗中探出,纖指間夾著一張紅紙片,一名仕女上前雙手接過去,那優美弧度的手臂優雅地緩緩收回紗中。
台下一眾公子看的心裡如貓抓一般,那皮膚如同白瓷一般的細膩,這凝月仙子果然名不虛傳。
“棲鳳樓,引五彩金凰,請各位以‘鳳凰’為題,詩詞歌賦不限。”
那名仕女揚聲念出了紅紙片上的題目。
台下立時熱鬨起來,眾才子或是閉目醞釀,或是交頭接耳,或是要來紙筆在桌上開始起草。眾人使出了平生之力,希望搏得佳人一笑。
不多時,就有一個青衫才子站了起來,瀟灑地一展折扇。
那人搖頭晃腦地吟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