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大人!”
驚喜的秦牧玄和老王頭並肩進入開元樓大堂,大堂裡站起兩人,走到秦牧玄麵前畢恭畢敬地敬了個軍禮。
“老李,老張你們也來啊。”
李校尉和張校尉兩人相顧無言,愣了一瞬,說:“大人,接到兵部調令,我寧北軍急行三日,馬軍前鋒已趕至通遼大營,現下正在修整;步軍與輜重已交由齊校尉帶領,正在趕往通遼大營的途中,大概兩日後可抵達。”
張校尉抱拳向秦牧玄稟告寧北軍的現況。看著兩人灰頭土臉的模樣,定是這幾日的長途跋涉所致,這剛到駐地就趕到京城來找秦牧玄這個主官了。
“好!!!又能在一起奮戰了。咱們弟兄們許久不見,走,先一起喝兩杯,一洗路上的舟車勞頓。”
秦牧玄一手搭一個肩,幾人一起進入大堂。
“蕭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堂上氣氛詭異,蕭羽墨手扶劍柄坐在正中的桌子邊,她對麵坐著一個頭戴鬥笠的玉樹臨風的白衣公子。蕭羽墨似乎很在意那白衣人,纖手一刻不離劍柄,似有一言不合就拔劍的架勢。
老王頭湊上前來給秦牧玄小聲地說:“哦~大人呀,原來那位是大人的師姐啊。他二人已在此一動不動坐了差不多有一個時辰了,奇怪得很,看這副裝扮應該是江湖人士......”
那個戴鬥笠的白衣人見來人是秦牧玄,打斷老王頭的話,主動開口道了,“等你很久了,還記得我嗎?”
這聲音好生耳熟,似乎在哪裡聽到過。秦牧玄皺了眉打量著眼前的白衣人,卻一時想不起曾在何處見過此人,
秦牧玄抱拳道:“這位朋友,本將不認識你,估計是認錯人了吧。”
“朋友?!有意思。”那白衣人略帶譏諷地擠出“朋友”兩字,緩慢起身,麵對秦牧玄,平聲說,“絕對不會錯,找的便是你。”
“唰~~”蕭羽墨抽出了鳳麟劍指向那白衣人。
一股熟悉的氣息強壓直迫,帶著無限的怒意。秦牧玄全身汗毛根根豎起,那一夜,恐怖的回憶伴著這股強勢翻湧著襲上心頭。
“原來是你!”
此刻秦牧玄清楚地看到那人白色衣袍下擺處,那一灘久置未洗的汙穢。
“他娘的,冤家路窄,這小子得多記仇啊,還穿著當夜的衣袍,也不洗乾淨,是在提醒自己要記住那段仇恨嗎?”
真當老子好欺負呐?秦牧玄想著就火大,這小子居然追到了京城,陰魂不散的東西,雇主都完蛋了,他依然不依不饒。
秦牧玄朝向正欲拔刀的張校尉和李校尉二人,厲聲喝令:“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速速退後!”
那人緩緩摘下了鬥笠,露出一張帥到沒邊兒的俊臉。
“徐長卿是吧,你的那張臉......怎麼何時看都是如此令人惱火,跟個娘們似的。”
秦牧玄絲毫不為所動,嘲諷起他最看不順眼的那一部分。
徐長卿眯起狹長的雙眸,額頭青筋暴起,手掌一翻,一道細長的刀氣肉眼可見的出現於手掌之上。
“小心。”
“大人小心。”
眼看徐長卿要出手傷人,蕭羽墨與老王頭一起出聲警告。
老王頭更是一下躥到秦牧玄身前,欲用身體替將軍擋住敵人的攻擊,這老家夥真是藝高人膽大啊。
“哎哎~~”
隨著樓上走廊一聲驚叫。
徐長卿本能感知到危險,連忙向前跨出一步,身後隨即就傳出一陣水流灑落的聲音,以及重物落在桌子上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