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兒,早啊。”
秦牧玄的術數課上完,他習慣性的在花園裡溜達一會兒,在園中小橋之上碰到了來此上樂理課的顧大家。
“秦師,歡兒有禮了。”
顧大家淺笑著給秦牧玄行了個萬福。
“歡兒,昨夜真是光彩照人,技驚永安啊。”
昨夜中秋盛況讓秦牧玄不禁想起了後世那些明星演唱會來,昨夜高台紅燈之下,人山人海之中,顧歡兒一襲白裙紗羅麵對當空圓月,古琴一把,執酒一杯,一曲“明月幾時有”與許大家一彈一唱在中秋之夜引得一城轟動。
“秦師過獎了,那還不是秦師的‘明月幾時有’太過驚豔,徒兒自感琴藝還無法與之匹配,還需勤加練習。”
“昨夜還得多謝歡兒了,如若不然,為師想靠近些聆聽歡兒琴藝也是不得,歡兒的擁躉真是太多太熱情了。”
麵對人山人海,秦牧玄由四個佳人簇擁著,離表演高台又遠,看個舞蹈倒是沒問題,聽琴聽曲就有些嘈雜了。節目未開始前顧歡兒在後台居然在人群中一眼就瞧見了秦牧玄,趕緊喚侍者給秦牧玄安排出幾個離得近的貴賓席,秦牧玄一行才得以悠哉地一邊吃著點心一邊欣賞有如天籟的琴曲。
“那是秦師和身邊幾位紅顏知己太過出眾,歡兒才能在人群裡一眼就看到秦師。秦師好福氣,幾位紅顏知己紅肥燕瘦各有風韻,各個都是人間絕色,羨煞旁人。”
顧歡兒麵色微紅的說道,話語間並無調侃之意,麵前如此優秀俊逸的男人,那個紅顏能不為之心動呢,就連名冠京城的凝月仙子也似乎對他有所好感。
“對了,歡兒,昨夜怎麼沒見凝月姑娘到東市露一麵呢,那樣你棲鳳樓演台豈不更加熱鬨。”
秦牧玄這個壞痞明知故問,他還想打聽下花魁是不是會被昨日的打擊搞的一蹶不振呢。
“凝月姐姐昨日一早出去買胭脂水粉了,下午晚些才回來,不知怎的,顯得甚是疲憊,說是染了風寒,今早我來宮裡時還在房裡養病呢。秦師若是擔心,可以去棲鳳樓看望凝月姐姐,凝月姐姐肯定會很開心的。”
顧歡兒向秦牧玄投去了個會意的微笑,攛掇秦牧玄可彆錯過這個向美人大獻殷勤的絕佳機會。
“哦~~原來如此,,那就多謝歡兒額。等我忙完公事自當去探望。”
去,那是一定要去的,心病還須心藥醫,凝月仙子還是需要我去安慰才行。想到此處,秦牧玄舔舐尖牙,頭上的犄角和身後的尾巴慢慢長了出來。
顧歡兒瞧了眼天色,“秦師,時間不早了,歡兒要去授課了,先告辭了。”
她微微一禮,而後抱琴跑開了。
“凝月啊,你如此這般地想取我的性命,看來咱倆這關係還得慢慢處。”
秦牧玄哼著小調,搖頭晃腦地慢慢晃蕩向禦書房。
“秦將軍。您來啦,請進,陛下正等著您呢。”
一到禦書房院外,秦牧玄還沒來得及讓內侍去通報,那門口內侍就上前請秦牧玄入內覲見。
“今兒個,陛下有急事嗎?”
秦牧玄提前問問,心裡好有個底。
“秦將軍,今兒個陛下麵上無喜也無悲,卑職看不出,或許隻是想同秦將軍商量些事兒吧。”
“那好。”
說完,一小錠銀子就出現在內侍袖帶裡,那內侍隻覺袖帶一沉,笑得更加燦爛了。
秦朗台現在荷包鼓起來了,自是舍得施些小恩小惠。
“微臣見過陛下,吾皇萬歲萬萬歲。”
秦牧玄見到趙欽,上前一個軍禮。
“秦卿,你來的正好,看看這些奏折吧。”